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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部分（第3页）

『你别不信，他比起你家那教授，可是所谓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这是当时陈齐判的原话，而于砚冉听了完全不惊讶。

自家的那位教授，在这所大学中可谓赫赫有名，其一是因为他的年龄──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个年纪带班当导师的啊！其二是他的喜怒无常、他的随心所欲、他的目中无人……；其三，好吧，他家教授是真的长得还颇养眼的。

嗯咳，总之要说他家教授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绝对不是夸大其词，至少于砚冉相信，走在校园里问十个人大概只会有零点五个人没听说过『言进酒』这个人──不，说名字是一定不知道的，但是只要说到理学院的『那位教授』，就真的是无人不知了。

原本于砚冉觉得，一所学校里，有他家教授一个那麽妖孽的存在就已经够悲剧了，现在在看到那位明显和自家教授『齐鼓相当』的皇甫昂，他都想替这所学校默哀了……

学长还说了，在学校的官方论坛上，每个标题上有『皇甫教授』这四个字的讨论帖，没有一个是回应数低於七十的，甚至，还有所谓的『粉丝後援会』置顶於版面上……

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于砚冉不由得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自己还不知道那人的身分为何时，那位教授的一脸错愕和惊讶，还有那一句：『你不知道？』是出自於何种心态了。

好吧，问出『你是谁？』的自己，是有那麽一点的乡巴佬。

『其实，我是他挖过来的。』

那天对话的最後，陈齐判如是说道，用一种于砚冉从未见过的阴郁表情。

『如果我知道是他、知道他在这所学校，当初我才不会同意……或者，说什麽都要在他去进修的这两年赶紧毕业……』

于砚冉当时就觉得，这两句话好像挺有深意的样子，不过在他想问得更清楚一点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陈齐判那一脸又是懊丧、又是惶恐的复杂表情，於是立即就放弃了探究的念头，反正他也不是什麽非要八卦不可的八婆。

但学长怕，不代表他这个做学弟的也要跟著怕，所以除了第一次求救电话导致的ｆａｃｅ　ｔｏ　ｆａｃｅ让他有些错愕茫然外，之後的几次电话，于砚冉都很心平气和的和那位教授一起等在那边，反正他心安理得。

一直到了这次。

不得不说，无论这位教授是怎麽知道自己在游戏中的ＩＤ、知道游戏中有个叫莫离夜宵的人存在，他都把这提问的时机掌握得非常好，因为如果是今天以前的任何一天询问这个问题的话，虽然于砚冉还是会小小的惊愕一下，但之後一定会问句『你怎麽知道？』，然後再兴致高昂的侃侃而谈游戏内容──毕竟就这样默默的伫在这里也很无趣啊。

是的，如果不是昨天发生的『那件事』，他相信自己会的。

但在『那件事』之後，他并不是很能够接受，网路上的任何消息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你怎麽知道的？」

沉默了好些片刻，于砚冉最後还是问出了这句。他并不认为这是学长说的──开玩笑，学长哪次不是像见了猫的老鼠这样跑的？这种游戏上的事应该是要那种会坐下来一起聊天的朋友才会聊的吧？他也不觉得这个人会是他们在网路上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因为气场这种东西是很难隐藏的……

更何况，就算他真的是游戏里的某某某，也没理由会知道再见就是他啊。

对方没有回答，甚至，还加深了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笑容，颇有深意的又问了一句。

「你认识，莫离夜宵吗？」

一听到那个从昨天──甚至可能更早之前──就开始魂牵梦萦的名字，于砚冉的瞳孔不自觉的紧缩了一下。

「你……」

「如果我说是，那个莫离夜宵跟我说的，你会相信吗？」

「什麽……」

于砚冉被这个答案震得脑中一片空白，真是怎麽样都不会想到是这个答案──这个答案到底说明了什麽，于砚冉连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