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周围的气氛和环境又是如此的朦胧,连月亮都圆满的迷人,心脏大力跳动的结果就是,于砚冉觉得,他的人格快分裂了。
「……如果你说的是这个我就要揍人了!」
总觉得自己要说什麽的于砚冉稍嫌嘀咕的碎碎念了一句,本来嘛,谢自己少根筋?谁听了不会额冒青筋!
江沫又笑了,而他现在这个样子在于砚冉眼中看来,无论是那微弯的眉眼、那挑起的嘴角,亦或是他这整个人,全都散发了一种令人眩目恍神的迷茫感,就好像,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
「谢谢你,陪我们过这一天。」
江沫笑吟吟的出声了,他刻意放低的音量让他的声音好似呢喃,于砚冉又是一阵的晕眩,但在意识到这句话的内容後,什麽遐想什麽粉红色就通通不见了,只剩错愕。
「啊、啊?!你在说什麽啊?这有什麽好谢的啊!江沫你是三八吗?!」
因为太过惊讶,于砚冉一时之间有些口不择言,话说完之後,他才是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感到最惊讶的那一个……
「……阿冉,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
江沫的笑容又扩大了,不同的是,之前的笑是很真心的、愉快的、发自内心的笑,而现在的笑也不能说他假,但就是多了促狭和调侃的意味在里头,看得于砚冉刺目的要命!
「哼!是你先说这种奇怪的话的,好不好!」
「我是很认真的在谢谢你啊,哪里怪?」
江沫哭笑不得的瞅了于砚冉一眼,眼里写满了无奈,但没多久又露出了浅笑,并且将视线给挪了开──这让于砚冉觉得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
「已经,三年了呢。」
就在于砚冉还在纠结於自己的心绪时,江沫又开口了,但这没头没脑的句子前不著边後不著际的话语却听得他一头雾水,整句话的意思于砚冉懂,但这句出现在这所要表达的意思他就完全不懂了。
像是听到了于砚冉无声的疑惑,江沫又把目光给挪到了他身上,笑笑的给了答案。
「已经有三年,没有人和我们一起过这一天了。」
「嗄……」
「漓漓生日啊。从那年舅舅和舅妈他们……之後,就一直只有我和漓漓两个人一起过而已,到现在,也三年了呢。虽然觉得两个人也很好,但还是………」
说到这里,江沫伸出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摸摸于砚冉的头後开始往下移动,经过脸庞时有些微的停顿,但最後还是下移到了他的肩膀上。
于砚冉愣了两秒,意识到刚才江沫的举动後,带著一点羞怯、一点气恼,以及混合而成的脑羞,张开口就想要呛个几句好掩饰他的羞赧,但却在抬眼时,和江沫的目光对了上,然後就愣住了。
那瞬间,于砚冉都快要以为,他在这双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爱恋。
就在这个片刻,这样的须臾之间,然後,就什麽都不存在了。
「谢谢你,陪我们一起过这一天。」
像是咒语一般,江沫轻轻的一句话划破了这样稍嫌暧昧的寂静,于砚冉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的回过神来,嘴巴开开闭闭的想说些甚麽,调侃也好、敷衍也好,甚至像刚才那样破坏气氛也好,就是想说些甚麽,但是他什麽说不出口,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後,只好强装不屑的翻个白眼,当做对这段话的回应。
江沫对於于砚冉这样的举动也不甚在意,就是笑笑,然後随性的抬起头,望著天空,用著彷佛讲故事一般的口吻,又说。
「漓漓不喜欢收到礼物……应该说,她怕。」
「怕?」
「那一年,漓漓的爸妈发生了非常严重车祸,人几乎是当场就死亡了,但神奇的是,他们帮漓漓准备的礼物却完整无缺……我把礼物给了漓漓,那是她一直很想要的泰迪熊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