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就应了一声,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呃。。。怎么,难道,那真是你的声音?”我惊讶道。
他瞅了我一眼,没回答我。但凭直觉,他好像是默认了。这不可能吧!
“不会吧,那真是你?这也太神奇啦!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眼睛睁得都快暴出来了。
“和那鬼玺有关。”他若有所思道。
“鬼玺?你是说你给我的那个?”
“嗯”
“那个鬼玺也能开这个青铜门?”我好奇道。
“。。。。”他没回我,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又认真问了一遍:“小哥,你给我的那鬼玺能进这里吗?”
“能!”他吐出一个字。
“哦。。。”我缓了口气,刚刚还在怀疑,是不是被他给耍了,他一个字“能”,我还是就信了他。
“不过。。。”他又吐出两字来。
晕!这货说话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把人弄的七上八下的。
他又接着说道:“它开不了青铜门。”
“啊?”泥玛!你个死闷油瓶,果然是个骗子!我一下子火冒三丈,两眼瞪得圆乎乎的。“你果然骗了我!”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脸侧向了一边。“吴邪,这两个鬼玺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他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思索要如何用最简短的语言来表达这个比较复杂的情况。
“什么联系?”我见他沉默了一会也不再吐出半个字来,便急急的再追问下去。
“吴邪,那。。。是我的。。。一点私心。”他竟然半吞半吐,那双漆黑的眸子乎闪乎闪的,不敢看我。
我从来没见过闷王有过这样的表情。这家伙平时干脆得吓人,有时连说话的字能省都省了去,这下怎么变得有点扭扭捏捏的?
“小哥,你的私心?那是怎么说?”我很想知道他的用意。
他注视着我,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对我说道:“吴邪,我手头上的那个鬼玺为正玺,而你手头上那个为副玺。这两者之间,虽不能相互替换,但却可以开启时空桥。”
他停了停,好像是要梳理一下语言,又开口道:
“正玺若进入青铜门后,这十年它就必须镇守在这里,但如果我有时要出去一下,我就必须带上那副玺。而你知道的,我守这青铜门不能离开太久,我必须马上回来。那个副玺可以带我到这个世界任何一个想去的角落,而且也能同时把我带回来这里,所需的时间只要,一瞬。但前提是正玺必须是在这青铜门内,而使用者也必须是这青铜门的守护者。”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鬼玺之间竟有这样的联系。“那小哥,你所谓的私心又是什么?”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还有点久。自来长白山的路上我就领教过他这种紧迫盯人。虽是见怪不怪,但也挺慎的慌。
“吴邪,因为这正副玺之间的特殊关系,于是,如果你拿走了副玺,那么我想知道你在哪里,就变得轻而易举。”他淡淡的说道,目光却转向了与我相反方向的虚空中,在那片虚无之中扫来扫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你是说这玩意能跟踪我?”我惊讶道。一时间脑子都是浆糊,心中五味杂谈。
那闷油瓶那么关心的我行踪做什么?难不成是这鬼玺是放在我身上是用来察岗的?可是我跟他好像没有那么熟吧?当年他失去记忆,小爷我拼了命的把他从塔木陀救出来,他进那个陨石洞里时,小爷我的心就像被人捅了一样,人也几乎快疯了。七天后他一出来,瘦得跟纸片人一样。小爷我长这么大都是在爸爸妈妈的手心里呵护着,全家就我这一棵独苗子,被人心疼那就是理所当然的,我从来就不知道心疼人是个怎么回事,但自从遇到了他闷王,小爷我的母爱大发,错,是父爱。心疼他,心疼得不行,在那片凶险万般的雨林里,就算小爷我饿得吃虫子充饥,也一定要把仅剩的一点压缩饼干喂到他嘴里才安心。回来后又不顾一切的帮他找记忆。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闷王穿着胖子买的小鸟内裤,站在水潭里,那卡哇依的图案,配上他那紧实的肌肉线条,使在场的所有人都笑抽了,阳光透过他的脸庞时,他刚好一脸无辜的转向我,那一副人畜无害的纯良模样,真的可爱极啦。那段时光的相处是小爷我一生中最最难忘记的经历。
在蜜洛驼洞时,他那一句,我总算没把你害死。害得小爷我当场飙泪,拼死也要把他带出来。醒来时我抱着他,他依赖的小模样,弱弱说着,吴邪,带我回家。把小爷激的恨不得这辈子都养着他,护着他,不让他再去经历什么痛苦的记忆。
为了他,小爷我必须强大。为了他,小爷我豁出去了,连三叔都的面具都敢带上,一改我天真无邪的本性。在张家楼里见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小爷的神经差点崩裂,一上去就给他来了个公主抱,要不是胖子在场,差点嘴都直接贴上去。
可TM的这货一醒来,就说要走,还甩你一句,”我的事情你别管,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云云之类的。。。把小爷的肺活活气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