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水底下的那东西也渐渐浮了出来,黑黑的一坨坨的涌上来了。我心里一阵哀嚎,同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缠绕在了我的脚上,泥玛的,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经历过很多次,我一下子打了个激灵,明白了过来。
禁婆!妈呀!是禁婆!怎么全来了!
“小哥!”我急得叫了出来。
闷油瓶跳了下来,站在水池里,举起霰弹枪对着那面墙就连发了两枪,顿时,那面墙整个爆开一个洞来,闷油瓶又开了两枪,把那个洞弄得可以进去一个人。
“吴邪,快。”闷油瓶看那洞可以进了,转身过来拉我。
不幸的是,我已经被那东西完全的缠住了,动弹不得。闷油瓶用手来提我,可是我却像钉子一样钉在了水中。
情急之下,闷油瓶拿出开山刀,在手臂上划了一下,血顺着他的手滴入了那水池里。一下子,那禁婆好像触电了似的全部都缩了回去。我的脚忽然解放了出来。
闷油瓶一下子拎起了我,他一个跨步跳进了那个洞里,也顺手把我塞了进去。
我们俩同时挤进了这个里洞里。
可是这个洞叫洞有点太勉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罅隙。
在这个罅隙里,虽然我们俩个都不胖,但侧着身加上身后的装备,都有点卡在那里,空间非常的局促,如今我们只能收腹一步一步的移动着。
这里的空气真是出奇的稀薄,我感觉没一会就有点眼冒金星了。
闷油瓶看我很吃力的样子,伸出一支手,帮我提身后装备。这样子我能走得快点。我对他笑了笑,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估计是还在气我硬逼着他带我来的事情。
我自知无趣,收敛了笑容。
接下来,我们艰难的移动到了这个罅隙的尽头,突然发现上面有空气。闷油瓶抬头望去,目测了一下距离,便开始两手撑着岩壁,一路左右用力支撑着,像螃蟹一样的爬了上去。大概在十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钻进了一个洞里。一会,他把绳子丢了下来,给我。
“吴邪,先把装备弄上来。”他从上面对我叫道。
我把装备卸下,绑在绳子上,让他吊了上去。然后,他又把绳子放了下来,对我叫道:“爬上来。”
好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还好最近我有偷偷练一下,不然这次肯定要挂掉。
我把手电收起了起来,用胸前的矿工灯照明,然后试了一下绳子,就开始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去。有手套的情况下,真的好很多,不会太难,而且前后的石壁很窄,背可以蹭到后面,所以也可借力。
就在我觉得有点戏的时候,老天又来整我了。忽然,我感觉我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而且那个动静正在一点一点的往我身上爬。
哇靠!刚刚那个禁婆估计是摆脱了小哥的血,浮了出来跟过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想起我的枪,可是我的枪刚刚已经打完了全部子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上弹匣。真TMD不幸!我的手已经麻了,可是我的脚却怎么也无法再抬起来。一时间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
“怎么回事?”闷油瓶也觉得我不对劲问道。
“禁婆,缠住我了!”我叫道。
“啊?!”闷油瓶也惊了。
因为现在绳子挂在他腰上,他要是动一下,我们俩个都得摔下去,所以他不能放手。而他的血要从十来米的地方流下来,除非他割自己的大动脉。
与此同时,那禁婆对着我的脚踝越勒越紧,然后又顺势爬上了我的大腿。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底一直传到了我的头皮,我整个人都麻了,那湿臭的气味几乎让我窒息。
我的娘啊,怎么办啊?
急中生智,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速快从后面拿出匕首,咬在嘴里,然后将自己的手臂送过去划了一下。
哇靠!真疼。我强忍着痛,一手抓着绳子,嘴里咬着匕首,然后将那个流着血的手伸到了自己脚上,在那里使劲的抹着。
“吴邪,你在干嘛?”闷油瓶被我搞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