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让谢安宁想吐。
门外刘妈的报时声穿透水雾:"
三小姐,还有四十七分钟。
"
刘妈在外面掐着时间,少一秒钟都不肯放人。
老爷吩咐了,三小姐今晚必须要泡够三小时的牛奶浴。
终于熬了三个小时,快虚脱的谢安宁,才被允许出来。
她披着浴袍坐在梳妆镜前,等着刘妈帮她吹干头发。
镜中人的谢安宁,脸色苍白如瓷,墨染般的黑发又长又直的披散在肩头。
谢安宁的发型不曾变过。
她不允许染发,不允许的把头发扎起来,谢丹来说这样会损伤发质,她要做个最精致的傀儡。
刘妈吹好头发离开。
谢安宁翻出藏在抽屉里的头绳,狠狠扯到手里,将长发利落的盘起。
她讨厌自己长发披肩的样子,就好像谢丹来设计的作品一样,土气又死板。
谢安宁把门反锁才打开衣柜拿出男人裹在她腰上的西装。
西装面料摸上去柔软顺滑,手感非同寻常,表面还有极为细腻的纹理。
服装设计系的谢安宁很快认出这是顶级的高定面料。
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还可以轻松的在谢丹来面前脱身,门口的车队,这些足够证明男人的身份不简单。
她需要一颗可以制衡住谢丹来的棋子,把现在的死局盘活,可以是这颗吗?
……
次日晨光穿透蕾丝窗帘时谢安宁正将淡蓝色旗袍盘扣一粒粒系到锁骨。
丝绸裹着少女纤秾合度的身躯,宛如一件精心包装的祭品。
她从房间出来经过旋转楼梯,墙上的古董挂钟恰好敲响七下。
这是谢丹来规定的"
晨谒"
时刻。
进到房间,谢丹来上下打量着谢安宁身上这件淡蓝色旗袍。
他太佩服那裁剪极为的精妙。
旗袍完美贴合谢安宁的每一寸曲线,尤其领口精致的盘扣,就好像点点星辰,点缀在白皙如羊脂玉般的颈间。
到底是谁能有这样天才的设计,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