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羡之,总给她一种人前装的太好太久以至于憋出变态来了的感觉。
看见穆太傅一点都没有生殿下的气,陈蔓生的心和缓多了。
也是,殿下这么好的人,娇纵一点任性一点也无妨。
大家都应该多多包容她才是。
穆太傅还愿意私下教导殿下,看来陛下对公主真的很上心,太傅也是一位好夫子。
陈蔓生为好友感到高兴。
沈绰是从小在各形各色的人中成长起来的,什么人他没见过,什么眼色他不会看。
他明显能看出来,殿下和这个太傅的关系,没那么一般。
在春猎的宴席上他就注意到这个穆太傅的视线也若有似无得落在殿下身上。
这个棠宁公主,真的很有意思。
凌青烟与穆羡之视线交错,穆羡之那眼神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凌青烟就是觉得阴恻恻的。
“家主。”门外陈蔓生的侍女走近陈蔓生床前,耳语了几句,陈蔓生脸色微变。
“是出什么事了吗,蔓生?”凌青烟看着她微变的神色,担忧问道。
“后院遭了贼,府上的侍卫已经在查在追了,殿下还是早点回宫吧。”陈蔓生手指微微捏紧,他们国公府又被人盯上了。
“贼?可有贵重物品失窃?”凌青烟皱眉道,“抓到人了吗?”
陈蔓生摇了摇头,“让人给逃了。殿下不必担心我,没什么可丢的。”
陈蔓生不想让凌青烟担心她。
考虑到穆羡之还在这里,凌青烟没有多问。
“穆太傅看过蔓生和我一起离开吧,蔓生需要静养。”凌青烟把穆羡之带走。
“好。”穆羡之和凌青烟走了出去。
“寒七,夕岚,你们先去马车附近等我,我想问穆太傅一些私事。”凌青烟吩咐道。
凌青烟把穆羡之拉到了一条小巷子里,比较偏僻,只有他们二人。
“所以太傅今日到底是怎么想起来国公府了?”凌青烟把他抵在墙上,有些质问的意思。
“我来国公府,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穆羡之反问。
他依旧穿的一身月白鹤纹锦衣,凌青烟认为他爱在人前穿白衣就是装。
立人设,让人下意识觉得他洁白无瑕,装的一副圣洁模样。
如今他被她抵在墙上,想到那白衣会被沾染上灰尘,凌青烟心里相当痛快。
不过心里虽然有捉弄他的痛快,但她还是时刻记得自已的任务。
“吃醋啊。”凌青烟说的冠冕堂皇,“我以为——”
“以为什么?”
穆羡之即使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少女的恶劣心思,满口谎话,也许做不得数,就像她在皇帝面前说喜欢季燕行一样,皇帝都能骗,更何况是他。
但他还是顺口问了出来。
“以为太傅只对我不一样,以为不染纤尘清冷矜贵的太傅只会在我受伤的时候看望我呢。”少女仰着头冲他眨了眨眼睛。
不得不说,少女很会利用自已的优势,她极为大胆的直视穆羡之,没有一丝一毫的退避。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对你特殊?”穆羡之轻笑,嗓音清洌。
“因为我是太傅所有学生中唯一一个知道你秘密的人啊,同样,太傅也知道我的秘密。”
穆羡之思索片刻,“我确实对你特殊。”
“我没有给第二个人作过那样的画。”穆羡之想起他的画,眸间一暗,视线不自觉默默地从凌青烟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