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魏忠,厉声咆哮。
“他竟敢如此!他竟敢如此!”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在他眼中一直懦弱无能,任他拿捏的废物儿子,竟然敢说出这等狂悖之言!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挑衅了!
这是赤裸裸的宣战!
这是要将他这个父王,将整个大永王室,都踩在脚下的节奏啊!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永王气得在殿内来回踱步,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凌天宇,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如此跟他叫板?
难道,他真的以为,凭借一个仁和堂,凭借一些不知来路的死士,就能跟他这个大永之王抗衡吗?
太天真了!太可笑了!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啊!”
魏忠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生怕永王的怒火会殃及到自己。
“息怒?孤如何息怒!”永王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抓住魏忠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双目赤红,面容狰狞,如同要吃人的恶鬼。
“那个孽畜,除了说这些,还做了什么?”
“他……他还把徐贵妃给气得吐血了!”魏忠战战兢兢地说道。
“什么?徐婉吐血了?”永王闻言,微微一愣。
随即,他眼中闪过一丝更加冰冷的寒意。
好啊!好一个凌天宇!
不仅辱骂他这个父王,威胁要颠覆他的江山,现在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敢气得吐血!
这简直是禽兽不如!狼心狗肺!
这样的逆子,留着何用!
“他这是在逼孤啊!”永王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原本还想着用徐贵妃来慢慢炮制凌天宇,让他乖乖就范。
现在看来,这个逆子已经彻底失控了。
他不仅不吃软的,连硬的都不怕!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唯有……杀!
“魏忠!”永王松开魏忠的衣领,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传孤的旨意!”
“调集禁军,将听雨轩给孤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再传令大理寺、宗人府、刑部三司会审!”
“就说三王子凌天宇,意图谋反,罪大恶极!让三司立刻拟定罪名,将其捉拿归案,明正典刑!”
“孤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威难测!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