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晴。
陆含章终于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冒雨前来。
宁宴一半责备一半心疼,招呼着鸳鸯准备热水,自己则是拿着毛巾给陆含章擦拭起来,陆含章摇摇头,拒绝了宁宴的动作:“擦拭做什么,一会儿还得洗浴。”
“我乐意!”
准备热水也得准备一会呢。
身上湿漉漉的,能好受才怪。
对于陆含章,宁宴越发关心了。
相濡以沫大概就是如此。
洗浴,休息。
次日清晨。
陆含章往宫里走去。
江南的事儿虽然有了结尾,但是还是得交代一下的。
朝堂之上,盐铁之事儿再次成为争论的焦点。
然而,争论抵不过事实。
江南那边儿已经改革,而且得到的结果很好。
其他的地方自然更应该这样……
朝堂哗然,原本以为陆含章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修养去了,结果……谁能料到,这人不声不响的将盐铁的事情给搞定了。
甚至,南边儿到现在都没有传过来消息。
到底是如何进展的……竟然这么严守这般保密。
盐铁的事儿向来关乎社稷稳定,关乎百姓生活。
更是……跟他们有没有好处息息相关。
这一改革,他们想要从中牟利,怕是要用上不少年份打下根基。
而且,未来如何,他们有没有机会活到那个时候呢。
然而根本就没有抗拒的权利,江南那边都已经改了。若是他们继续这般,皇上……皇上是不会放过他们了。
年轻的帝王终于亮剑了。
想要未来有安分的生活,就得老实的苟着。
于国于家有好处的事儿,谁阻拦谁就会斩首。
只要聪明的,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发言。
然而,能够在朝为官,又有几个人会是傻子呢。
于是朝堂之上就变的极为安静。
下朝之后。
陆含章看见宁谦辞走到俞相身后,有说有笑的。
陆含章眉头蹙起,这是……怎么回事?宁谦辞怎么跟俞相凑到一起了?
“宁谦辞已经是我那个父亲的东床快婿了。”
俞岱凑到陆含章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陆含章……如果他没有记错,俞相的女儿里,除了俞一兮已经没有适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