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开始摸索身边的东西,似乎要找手机,可我问他要找什么时他却又不说了。
最后他又如同刚刚还没听到我说李小霞去世的消息时那般坐着。
他抓了抓我的手,说:“去洗漱,你先去洗漱,叫孩子们起床了。”
声线有点急,但还是很平稳,同样也很有序。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自己挺着还是怎么?我总觉得他有点儿怪,可是,我也没办法用更好的办法去解决这件事。
就像他说的,先起床,洗漱。
我更不敢出言再打破他现在的状态。
于是按照他说的去做,但是,当我去把两个孩子叫起床,再回到洗手间洗漱时,听到王浩好像是在打电话,但那边没有接,而他等的有点着急。
“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呀!
!
!”
连续三个“接电话”
,却是一句比一句口气大,一句比一句着急。
一句比一句更添了一把火。
搞得我心里同样灼热。
我能猜到他这个电话肯定是给李小霞打的。
他不相信。
我跟他说的时候,他尽管已经做出平静面对这件事情的举动和状态,但整个人太过于沉稳。
这不符合逻辑,更不符合人性。
果然,他的慌张是后知后觉的,是一点一点爬上脑袋和心的。
现在才终于慌了。
我的心也抖了好几下,三下五除二把牙刷干净点出去找衣服换,我也不管他,只去看两个孩子,让他们在时间上不拖后腿。
带他们一块洗漱换衣服。
主卧也传来一些细碎的声音,甚至还有东西掉在地上了。
“妈妈,什么东西掉了?”
我急忙和孩子说没事,然后吩咐他们赶紧把自己弄好。
“你们把衣服穿好,昨天收拾的东西要带走的,自己再检查一遍。
要是全都弄好了就去换鞋那个地方等我们。”
“哦,好。”
“好。”
“我先过去看看,你们去换鞋那边。”
我都来不及等两个小孩点头,着急转身去主卧查看究竟。
果不其然。
当我走到主卧时发现王浩正弯腰处理刚刚落在地上的一瓶乳液。
那乳液质地黏腻,糊状,即便他不断用手处理,却还是搞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