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笑也不理人,只有在提到季宴寻后,才肯吃口饭。
“哥,你也不带我去见他吗?”
舒烨不忍,但还是说道:“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你去了也见不到他。”
舒锦继续恢复沉默。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向她隐瞒季宴寻的消息,她连他在哪个医院都不知道。
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舒锦发现了不对劲。
“送我回家。”她说。
舒烨侧眸看了她一眼,“我们就是要回家。”
这条路舒锦太熟悉了,这是回舒家的路,她走了那么多年。
可那早就已经不是她的家了,有季宴寻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我要回滨江花园,那里才是我的家。”
舒烨拧眉,“现在那边没人,你自已在那我不放心。”
“这些年我从来都是自已一个人,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舒烨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紧。
一句简单的话,仿若一根利针,狠狠刺进了舒烨的心头。
舒锦没有意识到自已刚刚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心思去注意舒烨的状态。
她的头看着窗外,又淡声补充了一句:“除了滨江花园,我哪儿也不去。”
舒锦看似好说话,实际只要她决定的事,就没人能改变。
舒烨最后还是从前边路口掉了个头,开往了滨江花园。
下了车,舒烨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舒锦的头。
“记得吃饭,别让宴寻担心,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舒锦点了点头。
关上门,舒锦靠在门边,望着屋子里空荡荡的一片。
预料中的场景没出现,季宴寻也没有在客厅张开双臂等她扑过去。
玄关处是他的鞋子,沙发上还搭着一件他没来得及收起的外套。
缓步走到沙发旁,舒锦将外套抱起,上面全是他的味道。
压抑了几天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崩溃。
她痛苦地弯下腰,将头埋在季宴寻的外套里。
低声呜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