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以为我在开玩笑,见我拿着箭头直奔他,吓得连忙找东西抵挡。
他随手抄起一个板凳挡在胸前,嘴里吼着:“喂喂喂,王八犊子,你这是要灭口啊。”
我手起刀落,板凳瞬间被我从中间劈开。“你他妈真砍啊?”武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故作深沉:“别动,手抓紧了。”
只见那板凳中间的白色划痕闪着微微的光,武哥两只手就这么端着,少顷,“好了没?你到底要干什么?老刘这孙子是不是疯了?”
“马上就好了,你在坚持一下。”说这话的时候,那板凳上的划痕已经慢慢消失了。我抓过板凳,用力掰了掰,很结实。
似乎那劈开的痕迹不曾出现过。看来这真刀划开事物的原理异于我们的理解。
“看来我猜的没错了,可以开始给小白做手术了。”
也顾不得武哥有何不满,:“刘云海你来扶住小白,武哥打盆水。”
“你确定么?真的不会伤到她?”刘云海最后一次质疑。
“你有更好的办法么?咱们费了这一大圈劲不就是为了此刻么。”其实我说这话也是给自已打气,毕竟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
顾不了那么多,刘云海用碎片显现出白光,我用箭头划开第一个小孔,随着肉皮被划开,和我预料的一样,伤口并没有流血。
那穿透小白手臂的白光像是一个固体一般穿过手臂。小白依旧昏睡着,没有任何疼痛的反应。
“怎么把这个白光拔出去呢?”我自自顾自的嘀咕着。
“用那个箭头试试呢?”武哥这句提醒超出我和刘云海的想象,见我俩犹豫,武哥满不在乎的说道:“这真刀既然能划开一切事物,应该不会受时空约束吧?”
对啊,武哥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手里的箭头刚刚触碰到那白光,白光嗖的一下凭空消失了。“牛逼。”刘云海这一句惊呼,完全不是他的气质,可能大家都太过紧张了。
随着我一刀刀下去,不到一刻钟,小白的手臂焕如新生。她那瓷娃娃一样无血色的脸也慢慢恢复了些血色。
我们三个人看着昏睡中的小白,都选择了沉默不语。并不是没有话,而是这几个小时太过复杂和紧张,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去过几个时空?
最要命的,我自身的感受也是一样漫长,这几个小时堪比一月的时间。
“肖六水,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以后有用的上我的时候,尽管说。”刘云海率先打破了彼此的沉默。
我看了看他们:“严重了,我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下次你别再用你那个羽毛扇给我弄什么幻觉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已是否在真实世界。”
刘云海被我说的极其尴尬。
啪~
武哥一个耳光结结实实扇在我的脸上“咋样?不是幻觉吧。”
他这一巴掌扇的我一阵阵耳鸣,脸上火辣辣的。可是这真实的疼痛让我踏实。刘云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一嗓子把他俩吓得一激灵。没人知道,我这是开心的笑,不仅仅是因为救了小白,关键这是我从齐齐哈尔出来后,完整解决的一件事。
我一直觉得自从二舅被杀,我的人生似乎跌到了谷底,可是这件事让我觉得自已还是有些力量的,拯救他人有时比拯救自已还让人振奋。
“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