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说出了这个,难道他认识我?可我并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啊。对于长相我基本可以做到过目不忘。
讲武堂时,三个班的同学每一个都记得清楚。可是脑子里迅速的过了一遍,却无此人印象。
看我不解,他笑道:“你不用想了,咱们没见过。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和你是同学,他和我讲过你们的事。刚才见你报完名讳,这才想起你的样子和他说的有些相似,也是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是。”
“他?你朋友?我同学?”
他这么这一说我再一次警惕了起来。他倒不见怪,又一次亲切的拍了拍我的手臂:“王立仁,有印象不?”
一听这个名字,我悬着的心立马落了下来。因为这个名字不是有印象,而是太熟了,可以说在讲武堂那段日子我俩最是要好。
这时我也想了起来,王立仁就是奉天人,嘿,怎么早没想起来。沈勐君见我这个表情显得一下子更热情了。
“这样啊,你别走,陪我一起把这个案子给先看了,然后咱们一起去找立仁,他见到你一定会吓一跳。”说罢他拉着我又重新回了警局大厅。
我俩又站到人群后,看着萨满做最后仪式的收尾。他一边看一边说:“他们聘我过来,解剖尸体,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原由。你说,我哪懂什么破案啊。咱们先等他们忙活完。”
他这么一说我想就先陪他等等,反正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先去见到立仁再说。而且这几个尸体的死因我也是极为感兴趣。
又过了一会萨满做完仪式,出来一队警察轰走了人群,几个看上去像当官的警察又拜了拜萨满,派车送走了萨满老太太。
看来无论什么时候,封建迷信都是很吃的开的。
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和沈勐君握了握:“哎呀,让您久等了。能请到您来真的是我们的福气啊,看来这案子有希望了。”
我在一旁看着警察恭维的样子,好像这个沈勐君是个厉害角色,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没想到警察都这么拍他马屁,可想这人肯定有点身手在身上。
警察看了看我,沈勐君笑道:“这是我朋友,讲武堂的高材生。”
他这一说,这警察对我敬了个礼一脸堆笑:“嚯,失敬失敬,兄台那支队伍高就呢?”
我就怕别人问我这个,咱是个逃兵,还哪里高就,我家里高就。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谦虚着:“在下才薄,且军届不容无用之人,现下只是在家赋闲而已。”
他听我这么一说继续拍马屁:“哎呀,高人多是隐于山林,勐君兄,你这朋友看来是个大材啊,这太谦虚了。”
好家伙,真是能拍。他这么一说,却把我说的一阵的不好意思,造了个大红脸。
沈勐君解围:“行啦我说王大队长,咱就别瞎客气了,先干活吧。”
“对对对,先干活,勐君这个案子上头给了死日期,破不了我这乌沙怕是保不住,今天无论如何你得帮我。”
他一边说一边把我们引进一间停尸间,没一会有人把那5具尸体推了进来。
揭开尸体上的席子我们才看清致命伤的全貌,5具尸体都光着上半身,下面穿着棉裤。每一个人的胸口都有三个黄豆大小的洞,这血便是这三处小洞流出来的。
沈勐军打开随身带的皮箱,盖子升起后撑起两层的隔板架子。上面是各种小瓶子和手术器具,有几把形状不同的小刀和各种剪子,还有些不知道到干什么用的器具。
有些认得,讲武堂医院见过。他拿出一把镊子和一把手术刀,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奇怪的头盔,头盔面部链接着一个单筒望远镜,只是小的很,并且可以分成几段旋转。
“这是便携显微镜,我助手给我做的。”见我不解,他倒是热心的解释了一番。
他走到一具尸体前,只见刀子在小洞上划了个十字刀口,然后用镊子翻看。他戴着眼镜越看越近,眼看再近就钻到那小洞里了。
边看边称奇着:“好奇怪啊,太奇怪了,这不可能啊。”
听他这么一说这王队长在一旁差点急死,迫切的问:“我说勐君兄,你别卖关子了,你是要吓死老子么。”
勐君抬起头,摘下眼镜摇着头:“不是我故意卖关子,是真的奇怪啊。不信你自已看。”
说罢把眼镜交给王队长,他戴上眼镜趴在伤口上看了起来。
没多久只见王队长呆呆的抬起头,张着嘴巴愣愣的发呆。这一下可勾起了我的兴趣,带上眼镜看了过去,一看之下,理解王队长为啥那个表情了。
这尸体已经三天,按理说肌肉组织已经开始腐败,即便是冬天这伤口绝对不会这么新鲜。这超出了所有人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