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起一个事:“那如果这东西能修复伤口,那是杀人还是救人呢?”
勐君被我说的一愣:“啥?救人?肯定是杀人啊?之所以这伤口自已可以恢复,定是为了掩人耳目啊。所以老百姓才会说是“鬼杀人”。”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但是这个事怎么解释呢?那些小孔是怎么形成的?还有这些人为何而死?
这几个人只是码头的苦力,要钱没钱,要啥没啥。关键是为何几个大活人,连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得亲自去看看,我心里盘算着。
“这样,咱们兵分两路。立仁和我再去现场看看,勐君你能不能把奉天这一年的案件卷宗找来?”
“没问题,我去找王队。”
说罢勐君拿上包就出门去了,我和立仁也奔了旱路码头。
这奉天地处关外,水系甚是不发达,上千年来所有货物往来都是靠骡马,自清末开阜以来,俄国人,日本人修了铁路,这旱码头生意就火了起来。
路上立人介绍了基本情况,现在的把头韩老六是个军武出身,少年时还落草当过胡子,所以在这奉天黑白两道都吃的开。但是无端被杀了好几个苦力,还被传扬说闹鬼,除了我们怕是他最着急了。
这旱码头就在奉天火车站的后身,距离铁道站台很近。一间间巨大的仓库整齐的排着,大部分仓门上粉刷着大大的“韩”字,这都是韩把头罩着的,极少几个仓库写着别家字号。看来这韩老六势力确实大,几乎垄断了整个行业。
我们找到案发的仓库,此时仓门早已经被封条封住,门口一个小警察倚在一个箱子上打着瞌睡。立仁用脚踢了踢箱子,警察睁眼见是立仁立马敬了个礼,结果慌乱中还把帽子给碰歪了,挡住了大半个脸,立仁一脸嫌弃:
“操,就你们这个德行还他妈能破案。把门打开,我要再看看现场。”
“是,是,王大探长。嘿,这不是看您激动么。我们哪能破了这案子啊,还得看您不是。”
这看门的由于帽子挡住了自已视线,整个人并没有对着立仁,而是对着斜侧的方向说着,甚是好笑。
他把帽子推上去一点这才看见我们的位置,并伸了伸手,把我们让进去,自已却站在门外,往里张望着。感觉怕是跨进一步就能没了性命。他依然低三下四的说道:
“我给你们看门,你们慢慢看。”
立仁也不理会他,带着我进了仓库,刚一进这仓库一股子浓重的中草药味道差点给我呛一跟头。
“窝草,这是什么药啊?这么呛。”
我拿出手帕捂住鼻子,这才感觉好些。
“这个库房是出库库房,是奉天往外发的药材,都是些东北特产的草药,什么乌拉草、松毛翠、鹿茸、我也不懂,这上面有,你自已看。”
立仁说着递给我门口桌子上放的库录,上面都是入库时的记录,我打开翻看了一下,一切很正常,就是什么时候进的货,什么时候出的库,发到哪里。
这间仓库是个长租库房,租户是奉天“裕和堂”,这是东北最大的连锁药铺,卜奎也有分号,我和分号掌柜还熟识,见到裕和的字号还是很亲切。再多看了很多页也没发些什么。
“就是这里了,德龙你来,那几个力把就是死在这,这,这,还有这。”
立仁一边往里走一边指给我看。而初看之下,这里完全没有打斗过得痕迹,地上散落的箱子说明案发当时这几个工人正在搬货,我看了一大圈,的确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走到最后一个人倒下的地方发现这几个人搬运的药材不尽相同,前4个人搬的都是草药,而最后一个人搬运的是鹿茸,而且其他人都是在搬运的时候被人杀死,所以货物散落了一地。
最后一个人似乎没有在搬运货物,一箱鹿茸被放在两个箱子上面,能看出放的很从容,和前面散落一地的箱子截然不同,立仁介绍这个人死时的姿态是脸冲里面。我回头看了看立仁问道:
“你确定?是脸冲里?”
他见我如此问,以为我怀疑他,我倒不是怀疑死人的状态是否属实,而是这消息立人知道的未免有些太快,我是怕他信息有误。再看他的神情,不气反而很骄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