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屁话是什么意思?”
张茂林明显怒了。
“呵呵,什么意思?你在考问我吗?反正我当时是按照苦口良言这四个字去领会的。
不过在饭桌上,当场有好几个家伙都笑喷了!”
滕德明一只脚踩在电视柜的一角,缓缓向前伸腰。
“哼,他殷森也不用不着跟我装孙子!
这两年来已经有好多人实名举报他收受贷款企业回扣,我听说有的检举信都到了市纪检委了。
一旦有了铁证,我相信上边饶不了他!”
张茂林愤愤地说。
“呵呵,你打算收拾他?恐怕在你成事之前,就已经被拿掉了!
你想想,一个三十二岁就当上副处级干部的人会是凡夫俗子吗,其实你根本不了解殷森的家庭背景。
要知道,谭行长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按说,我不应该讲这种话,尤其是在你面前。”
滕德明欲言又止。
“我多少知道一些殷森的背景,蛮牛逼的嘛!
不然,平时咋会是那种目中无人的做派?!”
张茂林不屑一顾地回答。
滕德明说;
“其实,你和殷森之间的矛盾,我早有耳闻。
这是何苦呢?!
他到淞阳任职不过是在基层‘镀金’锻炼而已,你们之间没有任何不可调和的竞争点。
谁都知道,淞阳这个浅滩子里面根本留不住殷森这条‘大鱼’,他迟早会扬长而去。
大家萍水相逢共事一场,即便是留不下太深的交情,但是总不至于到‘水火相克、针锋相对’的份上吧。
老兄啊,如果你的性格总是涛声依旧,这辈子恐怕也只能停留在纪检书记这个位置啦。
倘若果真如此,到头来我也只能是爱莫能助啊!”
——哇啦哇啦哇啦……
滕德明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