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向我承诺过,在我退休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支取存款的。
你瞧,这人是不是属实挺讲究啊!
近几年,每逢我父亲的祭日,他都特意赶回来,虽然这本来不是我的本意,但是——”
张茂林的话没有说完,手机响起短信音乐,张茂林看到这样内容:老哥,我目前在海拉尔火车站催发车皮呢,所以伯父今年的祭奠仪式我无法参加。
等我办完这边儿的发货事情立即返程。
我们回去见!
“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是柳东刚刚发过来的短信。”
张茂林把手机字幕冲陶侃晃了一下。
“哼!
那也是他应该做的,和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相比,其它什么东西都是狗屁而已,一文不值!”
陶侃不屑一顾甚至有些忿忿地说。
“小侃,你不能这么说话。
唉!
也许是命吧!
要知道我父亲曾经是海军战士,在水下一个猛子就是几十米出水!
并且老人家年轻时候最擅长的就是冬泳,你说这水库里面一个浪头都没有,当时柳东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对于我父亲而言,应该说抢救一个落水的儿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想不到竟然出了意外!
都说无商不奸,买卖人能有柳东这副心肠也算是难得!
其实,我小时候在很长时间里也总是不理解父亲的举动。
父亲走的时候已经是咱市分行直属支行的工会主席,副科级嘛,应该讲是满有发展前途的。
但就是为了挽救一个落水的孩子。
唉!
也许,这真的就是命运的刻意安排吧!”
……
“咋?老爷子,您还相信那些东西啊?应该是我们这些无能无力的老百姓才有的弱势心态呀!”
陶侃感慨道。
“呵呵,其实无所谓信与不信。
人嘛,总有内心纠结甚至是无助的时刻。
或者只是寻找一处念念不忘的心灵归宿感觉而已!”
张茂林淡淡笑着说。
。。。。。。
刺骨的寒风再一次打着旋儿,从远处的水面呼啸着横吹过来。
张茂林是被陶侃强行拽上车的。
“侃仔,一会儿我们回到行里时候,你顺便告诉你姐夫闻禄一下,让他准备一份发言材料,我就不特意给他打电话了。
因为过几天,市行准备召开职代会的筹备会,这次行党委的意思还是打算让他代表中层干部发言。
去年,闻禄的信贷工作提案非常有新意,尤其是贷款分类管理的结转操作方法,最终得到省行的认可,这一点很不容易啊!
闻禄这小伙子脑子里有东西,而且为人处世也很懂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