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感觉到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一双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袍下摆将衣服层层迭迭地推起。
贺沢诚:“?!”
贺沢诚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按住了他的手,然后神色僵硬地冷冷地看着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却仿佛被他的冷漠给刺激道了,他突兀地笑了一下,像是自嘲:
“不想我动你?”
贺沢诚呼吸急促,感受着伏黑甚尔并不想听话地停下动作,慌张地更加用力地捉着他的手,试图制止他。
然而伏黑甚尔却突然低下了头,埋头在他颈间,声音轻轻道:
“贺沢诚,你有想过我回来看到你……我是什么感觉吗?”
贺沢诚轻轻咬住了嘴唇,捉着他手的力道一顿。
贺沢诚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心臟变得酸酸软软的,还有些刺痛。
贺沢诚陷入了迷茫,他并不能理解这种感情,动作却下意识为伏黑甚尔退让了。
“我爱你啊,贺沢诚,我爱你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伏黑甚尔声音裏压抑着悲切,震得贺沢诚颈间的肌肤仿佛都有些轻微的刺痛,“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就是不在乎?”
贺沢诚下意识地想说什么,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抓着他手的手指颤抖个不停。
“别拒绝我,贺沢诚,如果你还有一点心的话,别拒绝我……”伏黑甚尔喃喃道,然而这句话却一下子提醒了贺沢诚,贺沢诚猛地做起身,一把推开了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贺沢诚背对着他坐在床上,低着头,声音冷酷,“我是诅咒,你忘了吗?”
伏黑甚尔紧紧地盯着贺沢诚的后背,呼吸一下子顿住了,仿佛被谁扼住了希望一般:
“诚,你在说什么气话吗……”
“够了伏黑甚尔,”贺沢诚声音冷冷地打断了他,猛地侧过头,余光扫视着这个高大的男人破碎的表情,强忍着心臟传来的刺痛,嘲讽道,“爱上诅咒、被诅咒欺骗得这么彻底,你可真够蠢的!”
贺沢诚说这话,仿佛只是在嘲讽伏黑甚尔,又仿佛是在喃喃地提醒自己。
说完后,贺沢诚又转回了头,他强行忽略自己心底翻涌的种种情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夏油杰那裏不能去了,夏油杰虽然不像过去那般无懈可击,但受了伤的他仍然是一匹牙齿锋利的野狼。
夏油杰是这种情况的话,五条悟就也难说了,而现在伏黑甚尔,刚被耍了的他应该不会跟自己走。
贺沢诚想着,揪紧了被褥,现在自己只剩盘星教的信众,这一部分最稳定的力量了。
他正想着,伏黑甚尔却从背后抱住了他,贺沢诚心裏一惊,但想着刚才既然已经放下狠话,伏黑甚尔便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正想挣脱,便被伏黑甚尔一把抱起,狠狠摔在了被褥中。
“欺骗?诚,你看着我,”伏黑甚尔捧着他的脸,眼睛隐没在黑暗中,只有唇角的疤痕异常地吸引贺沢诚的註意力,“告诉我,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
贺沢诚却从这黑暗中感受到了伏黑甚尔隐隐的疯狂,他惊喘了一下,用力挣了一下,却被伏黑甚尔牢牢压制着,根本无法逃离。
“没有!”贺沢诚惊慌地口不择言,“你放开我!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贺沢诚听着伏黑甚尔喃喃地覆述道,然后薄唇勾起,唇角的疤微微上扬,他声音压抑着危险,风雨欲来,“你跟那个咒灵操使也是这么说的吗?”
贺沢诚扭过了头,不去看他。
他确实是也叫夏油杰放手了,但是夏油杰那匹狼怎么可能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