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结束,伏黑惠看着浑身汗水淋漓的金发青年趴这枕头上昏了过去,而在他雪白的后腰上有一道醒目的红。
伏黑惠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他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片红肿,自言自语了一句:
“似乎需要上点药。”
于是他下楼去翻找伤药去了。
等他回来后,贺沢诚已经从短暂的昏厥中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回来的伏黑惠,沈默地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他现在浑身没有力气,嗓子也变哑了说不出话来。
跑又跑不掉,斥责也无法开口。
贺沢诚只得暂且忍耐。
他想着,等他休息过来就伺机逃跑,让伏黑惠再也找不到。
可是贺沢诚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几天他完全没有精力跑掉。
“贺沢哥,该起床了。”
贺沢诚睡的正香,忽然被人从后面轻轻地摇了一下。
“走开,混蛋!”贺沢诚闭着眼睛,胳膊捣了下身后抱着自己的人,声音沙哑地嗔怒道。
贺沢诚昨晚又被折腾到了很晚,导致他今天又起不来了。
“贺沢哥,已经11点了。”伏黑惠无奈道,“你睡的也太多了些。”
“不许说话!”贺沢诚闭着眼睛耍起了小脾气。
“好好好,那我给你穿衣服好不好?”伏黑惠熟练地哄道。
贺沢诚不说话,伏黑惠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于是任劳任怨地像照顾婴儿一样动作轻柔地给他穿起了衣服。
伏黑惠给他穿好衣服后又抱着他下了楼,楼下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正热腾腾地散发着白色的热气。
伏黑惠抱着睡得很沈的贺沢诚坐到了餐桌旁,又开始哄着他吃饭。
被打扰睡眠的贺沢诚又开始耍小脾气,伏黑惠也不生气,反而很有耐心地又亲又哄地一勺勺餵起了对方。
在贺沢诚再也不肯吃了以后,伏黑惠再将他放在沙发上,然后看着他的睡颜再吃自己的那一份。
等伏黑惠用完餐后,趴在沙发上的贺沢诚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这时候伏黑惠就会走过去,在他抗拒的眼神中俯身覆上,贺沢诚就又开始哭泣了。
这种日常循环往覆,贺沢诚找不到任何可以逃跑的间隙,贺沢诚感觉自己要疯了。
或者说他感觉自己已经开始疯了。
他曾认为伏黑惠是善良的,虽然伏黑惠常常否认说,他的种种决定只是在任性地遵从自己的心,但过去的贺沢诚只当对方在害羞,一笑了之。
直到现在他被反反覆覆地强迫着用对方来排解寂寞,生活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在被对方入侵。
时间久了,贺沢诚甚至有些习惯了……
贺沢诚这才害怕起来,他没想到狠下心来的伏黑惠,竟然会如此的心思缜密,想出这种办法来对付他。
虽然伏黑惠嘴上总是说着“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他的行动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么下去,贺沢诚迟早会彻底落入他手中。
又一次欢愉过后的贺沢诚,故作脱力地闭着眼睛,心中急切地想着逃脱的办法。
而在贺沢诚不知道的地方,有人比他还急。
“那个贺沢诚这几天一直没有出来,你们不想想办法吗?”左边扎着单马尾的诅咒师笑着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