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五条悟分手的情况和一般情侣不同,他们没有什么所谓的性格不合,也没有工作上的矛盾,家庭上也没有困扰,甚至最后被高层逼迫分开,都是因为想要咒术界变好而自愿做出的忍耐和牺牲。
所以两人重逢,也很难做到像一般分手了的情侣那样冷淡。
本来贺沢诚过去看一眼就回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被五条悟发现虽然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能解决。
可事情坏就坏在五条悟他本就是个极为任性的人,再加上对象是他深爱的贺沢诚,他根本不能保持冷静。
然后一个冲动下,就变成了现在这种糟糕的状况。
就在贺沢诚绞尽脑汁地想着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夏油杰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贺沢诚感受着夏油杰赤|裸的胸膛贴着自己的后背,一下子红了脸。
“诚。”夏油杰低下头,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低沈的声音裏混着浴室裏的水汽,湿漉漉的,在他耳边轻声叫他。
贺沢诚轻轻咬起嘴唇,没说话,然后就看到一条暖白色的手臂,顺着自己的手臂,慢慢爬了过来。
贺沢诚放在墻上的手被迫穿过指缝,被夏油杰的大手牢牢抓住抵在墻上,紧接着,他不知所措地放在小腹上的手也被抓起,如此握着抵到了墻上。
“夏油君……”贺沢诚小声叫他,他金色的睫毛颤抖个不停,湿透了的金发可怜兮兮地贴在他脸侧。
不知道为什么,贺沢诚觉得此刻的夏油杰非常的危险,他被夏油杰从身后拥着,就仿佛陷入了无法摆脱的无边的黑暗中。
夏油杰侧头吻了下他的耳朵,吻得他猛地颤了一下,却不肯放过他一般,强硬地贴着他的耳廓,语气低低的,像在慢慢舔吻着他的灵魂一般说道:
“诚,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悟,我也不要求你忘记他,只求,你不要再见他……”
“夏油君……”贺沢诚心裏一阵愧疚,不知道该说什么,然而这时,夏油杰却发出一阵轻笑。
“你觉得我真会这么说?”夏油君轻声道,他语气轻轻,含着一种如雾般轻盈的笑意,却让贺沢诚转瞬如坠冰窟。
贺沢诚急促地呼吸着,心臟跳得飞快,瞳孔放大,感受着夏油杰包裹着他的手掌越收越紧,带着一种悚然的占有欲,让贺沢诚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浴室裏的白炽灯本来还算明亮,却因为这蒸腾的水汽,染上了一层神秘又冰冷的朦胧蓝光。
两人置身在这迷幻的色调裏,一个惊惧非常,一个择人而噬到走火入魔。
“啊!”贺沢诚猛然仰头,短促地惊叫了一声,接着又无力地慢慢垂下头,颤抖着张开嘴唇,发出一阵阵轻喘。
夏油杰垂着狭长的眼眸,浓密的羽睫在昏暗的室内模糊成一道湿漉漉的黑,他垂头,牙齿轻轻咬着贺沢诚的后颈研磨着。
“我很爱你,诚,非常爱你,哪怕你要我的命,我都不能拒绝你——我视你为我的神,”夏油杰语气低低的在他后颈处说道,“可是,我唯独不能忍受……”
“呃……”贺沢诚随着夏油杰的话语,面色痛苦地挣扎起来,夏油杰不知为什么,开始折磨起了他。
贺沢诚感觉自己骨髓裏、血液裏,有蚂蚁不停地爬过,一种折磨人神经的渴望迅速地在他身体裏弥漫开来。
“我唯独不能忍受,有别的人碰你!”夏油杰在他耳边低吼了一句,随着这句话,贺沢诚无声地哽咽着,浑身发出一阵痉挛。
夏油杰把他扯起来,让他靠着自己,接着道:“你以为我只是不想让人接触你的身体?”夏油杰发出一阵冰冷的轻笑。
贺沢诚无力地摇着头,试图让夏油杰心软,然而夏油杰冷起心肠来真是无比的狠心。
他握住了贺沢诚的腰,轻轻推了下贺沢诚的后背,贺沢诚便在一阵惊恐和强烈的心动中慢慢地弯下了腰,柔韧得就像一条稚嫩的柳枝垂下了枝桠。
“呃……”贺沢诚试图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一声虚弱的气音,然后他就听夏油杰冷冷道:
“别让人碰你的身体,也别让他们碰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