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因为身体乏力不想走,而是觉得此时担忧有战早了些。
“大戎军不会出战不代表我们西北军不会。”
郑离惊在索图尔惊愕之色下,冷声告诉他:“我们大晋国不是等着人上门来欺的孬种。”
索图尔尴尬了。
他下意识就觉得大戎要是不出战,就打不起来。
并没想过大晋的军队会主动来打大戎。
但看着眼前这个潜伏到大戎来救人的女人,他竟觉得她的话有着不容置疑的可靠度。
“那,那川大师怎么办?他病得比我们严重,如何能走得?”
“走不得也要走,我能保住他的命,但你们要靠自己。”
此话让索图尔再次愣怔住。
川大师都病这样,无药之下还能保命?
尽管他见识过这女人的针灸术,但很难相信没有药的情况下,如此严重的病人会不死。
“我们会尽量不拖后腿。”他只能这么说了。
“如此最好不过。”
用了夜饭,郑离惊冥想片刻静心凝神后,点燃了盒香。
请出命神护佑,拿出最后一张灵符。
当年她机缘巧合,得到几株百年难成的灵药,在天时地利之下炼出了三张能起死回生的灵符。
给大哥和母亲各用了一张来续命,现在只剩这一张。
没有其他药治疗,只能靠这张灵符加上她的血来强化,才能护住五师兄的命灯经住颠簸流离。
她把灵符放到命神牌位前上祭,拿出匕首准备放血炼血符。
索图尔和托贝看着她做法,眼里有着不可思议之色。
大晋的修士他们听说过,就跟他们大戎的智者差不多。
但做法的程序却截然不同。
居然要放血做法,看起来有些诡异。
他们带着惊讶的好奇。
就连几个护卫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仪式。
不免有些紧张,屏了呼吸。
正在一屋庄严肃静之时,突然有马蹄踩雪的声音由远而近。
感知恢复敏锐的郑离惊,当即中断诀语,放下匕首。
迅速把灵符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