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阖着眼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想要活命,就安静点。”
他是没劲儿了,但他知道自己的小师弟往军营驻地靠近,必是测算出了什么。
他的大戎话虽然半桶水不到,但话意却是能让人听明。
索图尔和托贝都闭了嘴。
却依然一脸的忧心忡忡。
二大师是中年女人时,看起来还比较可靠些。
当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总会让他们生出该不该把希望放她身上的犹疑。
现在也是,面临困境,难以淡定。
却又别无选择。
退,会死。
进,眼看生机也不大。
着实心悬得很。
但跟随二大师进出大戎的几个护卫,却很是镇定。
二大师是个大能人,她不慌,他们就无需慌。
尽管他们不知要怎样穿越大戎军的营地,但不妨碍他们有自信能回到自己地盘。
郑离惊没有过多解释,她在等时机。
天黑,拘神放鬼。
她拘来此地土地神问了几句,两国边地的土地神是哪边供奉多就偏哪边。
说话有偏颇,她又放几个鬼出去溜达了一圈。
鬼言鬼语不好懂,但他们的反应能证明些事。
那几个鬼幸灾乐祸的模样,足以说明今夜有让他们乐见其成的事。
看着她捧着个葫芦念念有词的索图尔和托贝,不知她要做什么。
悄声问刘良沈青他们,却得了句:“我们也不知。”
看不见摸不着的,他们没有通鬼神的能力,是真不知念念有词的二大师意图如何。
真要说,他们只能说一句:二大师在做有用之事。
对大晋玄门法术知之甚少的两个大戎人,不敢质疑,唯有尊重这样的诡秘仪式。
直到夜半,二大师叫他们起身行动时,才得知大戎军营有了异动。
火烧连营,战马嘶鸣,驻地的军营一片慌乱。
“快,轻装上马,趁乱离开。”
郑离惊把五师兄扶上马背,叮嘱刘良:“你走中间,务必带好五大师,别给他摔下马。”
“放心吧,我在五大师在。”刘良直接用一根腰带把五大师绑牢在自己后背。
曾经仙风道骨的隐川大修士,如今任由人当老娃娃来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