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墨听到了她的声音,想到自己在她手中的把柄,竟然将头低得更低了。
站在那垂着首,紧咬牙。
谢易墨好像被捏住了什么把柄……被自己女儿晾了半天的何洛梅霍然狠毒地看向地上的少女。
她的宝贝女儿竟被这么个下等贱人给拿捏了?!
只要是聪明的人,都能闻出空气中的不对劲出来。
谢易墨看起来就不无辜,剪坏阮凝玉所有衣物的主谋应该就是她无疑。
身为父亲的谢诚宁自然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耐烦地道:“不就是小姑娘间的小打小闹吗?哪家府上的姐妹不是这样?有什么好吵的!”
他拧眉看向地上的阮凝玉。
“墨儿也是你表姐,你何必这么斤斤计较,连做女儿家的美德都没有!”
“倒是你!
现在最重要的正事就是如何处置你同外男私奔,你却城府深沉地拿你表姐出来垫背转移火力,你怎如此恶毒?!”
见惯了前世这个舅舅黑白不分的作为,阮凝玉早已见怪不怪了。
长辈没让她站起来,她就只能这样跪着。
今日谢家祠堂舅爷们的诘责,她没有一丝畏惧。
反而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前世那个高不可攀的男人手持戒鞭代为主持家法的一幕。
光是想想,阮凝玉就觉得能将唇咬出血。
听着谢诚宁偏心眼的严词,她的手抚过膝,始终低眉顺眼的。
“二舅父,三舅父,私奔我自当领罚。”
“可私奔一事……不见得是我一人之过。”
阮凝玉说完,又抬起霜雪般缥缈冷淡的眸子,里头波光如华。
“更何况,我与小侯爷两人清清白白,何来有染这一说法。”
谢诚宁愣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凝玉脊梁挺直,声音如小珠落玉盘,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