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侄儿并不想欠旁人的人情。”
谢诚安怔了一下,拧眉,深吸一口气,“你……”
“何况,侄儿与这位许姑娘有过几次接触,侄儿倒是觉得此人太过功利,依侄儿看,”
谢凌抿了下唇,“不宜深交。”
谢凌皱紧眉心,不知为何,每次许清瑶看向他的目光,都令他深感不适。
而他觉得,许清瑶远不止表面中的这般简单,这便是他最反感许清瑶的原因。
若非治老太太的病要紧,谢凌绝不会与许清瑶打交道。
谢诚安听了,还是皱眉,并不满意他就这样错过太后身边的情报。
谢凌:“若是承了许姑娘的人情,依许姑娘的为人,恐有挟恩之嫌,许伯威一直有意于党争,若我真承了人情,许家说不定会拿恩情来让谢家办事。”
谢诚安怔了一下,有些松动。
谢家如今这个情景,绝不能牵涉党争。
谢凌:“何况,叔父可曾想过,这许姑娘只身前来,究竟是自作主张,还是太后布下的暗桩?若我真误信了许姑娘送来的假情报,岂不是正中太后下怀?”
谢诚安皱眉,侄儿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罢了,还是谨慎些为好。”
见他打消念头,谢凌垂了目。
苍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便下去回绝了银翠。
他们的马车开走了。
银翠愣在原地多久,才消化完苍山适才送来的话。
当时苍山向软轿作揖:“我家主子命小的传话,多谢许姑娘的心意。”
许清瑶闻言,捏紧帕子,面上露出微笑。
苍山顿了顿,抬眼望了望轿顶垂下的流苏,“只是姑娘如今在太后跟前正得宠,向我家主子报信的话,主子怕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姑娘在宫里的日子怕是要难了。”
“主子还说,如今这局面,姑娘先顾好自己才是正经。”
许清瑶怔住了,刹那间,原本妍丽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苍山道完,也不等她的回应,便转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