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上下三层楼的邻居全换了!除了两位退役军人,不是带孩子的单亲妈妈,就是失孤的老头老太,人畜无害。
上车前,阮丹青还想,到时跟褚世择打商量。
现在,他问:“那我住哪?”老实巴交。
褚世择:“现在跟我去你就知道了。你的东西会有人搬运。”
阮丹青只好说:“谢谢,褚先生。”
司机架势技巧娴熟,车速平稳,阮丹青几乎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他想,褚世择怎么还不问他那天为什么跑掉呢?
他都编好一堆颠三倒四的理由了!
忽地,褚世择说:“慢慢开。”看一眼手表,“在三点抵达。”
随之驾驶座后的隔板渐渐升起。
发出机械的“噌”的微声。
阮丹青没问,听见褚世择开了口:“上次还没做完。过来。”
可恶。
还以为起码捱到下车再动真格。
在车上就发情。
老畜生!
阮丹青心里骂咧咧,行为却很乖驯。
他有纹有路地脱掉外套和裤子,为拖时间,认真叠得很整齐,摆在一旁雪白的羊皮座垫上。
厢内开足暖气,脱掉衣服也不冷,反倒是先前穿着还挺热。
阮丹青折膝跨在褚世择腿上。
他袜子没脱,廉价的学生气的帆布鞋擦过西装裤,不小心在裤脚处蹭上一抹泥痕。
阮丹青心烦意乱,并未察觉。
褚世择看着他低头的脸。
那天在船上,阮丹青穿的算正装,活脱脱一个骄矜风流、眉目如画的小公子。发丝抿了点蜡,估计也不算精心,毕竟只用胡乱拨一拨,把天生带点美人尖的发际线露出来,便已足够漂亮。
原本,褚世择只是路过。
海上的夜十分宁静,他不经意地投去一瞥目光,正好看见阮丹青脱出舞池,在露台透风。转身的一刹,一潭月光清明如水,扑进他眼帘。
而今天。
阮丹青打扮得要孩子气的多,刘海也放落,皮肤细嫩极了,眉头颦蹙,正苦恼地瞪视某桩大东西。
一回生,二回熟。
他向来是个一学就会的聪明人。
上次是褚世择为他做准备,这次他都没问,懂事地自行动手。
可,他毕竟是直男,总觉得别扭,无法投入其中。像一份不得不写的作业,潦草地写一下得了。
心里则对自己说,以医学眼光看待吧。不然,肯定会受伤的。
褚世择看了一会儿,卷起他的衣角掀高:“咬着。”
阮丹青刚叼住,马上牙关一紧,腰也发软。因为褚世择高贵英俊的头颅埋在他领口之下。他听见啧啧的吮音,像某种兽类在吃水,又或者,亲吻甜美的小小樱桃糖球。
妈的!——搞不懂这些男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