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没有说出来什么,就被旁边的人劝阻了下来。
“你够了。”
“咱们是来处理事情的,不是来闹事的。”
说话的男人和妇人年纪差不多,显然是老妇人的丈夫。
先是说了老妇人一句,然后转向张胜利。
“同志,对不起啊。”
“我爱人也是爱子心切,有些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
“无妨。”
张胜利见老妇人偃旗息鼓,吐了一口气。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你们难受我们理解,可是跟我们真没有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
老男人强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我就是想问一下,我们能在孩子坟前做个标识么?”
“放心,不是祭拜用的,规矩我懂。”
“我就是想着,若是未来有机把他接回去,免得找不到位置。”
这年头,破除一切旧习。
有的地方连祭拜先人都不行,只能偷偷摸摸的去,要是不小心被有心人发现,更是少不了一番批斗。
所以,必须讲清楚这一点。
“可以。”
上吊的事情解决,张胜利转头看向公社。
“老窦的事情你们也调查清楚了,你们直接带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就不招待你们了。”
“行、行、行。”
随后的事情简单的多。
有人带着知青的家人在坟上竖了一块石头,石头简单的刻上知青的名字后,完事后跟着县知青办的人离去。
公社的人则是押走了老窦,连顿饭都没混上。
“真是长见识了。”
李振华看着眼前的一切,第一次觉得小小的生产大队长竟然如此牛逼。
真惹急了,别说公社、就是县城的人也得看他脸色。
上辈子的时候。
他老爸跟他提过小时候村里的事情,说当时的村支书多牛,多厉害,还打跑过县局里的人。
当时他还有些不信。
一个村儿里人,再厉害能有多厉害?
如今却是有了新的认识。
“这跟以前的皇权不下乡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