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跟玉萦母女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从前每日都要跟她们说话。
现在丁闻昔远在禹州,玉萦嫁了人,又时时跟赵玄佑在一起,他突然之间有些空落落的。
“没事了。”
温槊飞快地说,“我就是看看你这边怎么样了。”
“明日是三朝回门的时候,咱们一起回雾园,跟大牛和绣芳在京城里逛逛。”
“好。”
温槊说完,便转身走了。
玉萦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动,呆了一会儿后才转身回到屋里。
赵玄佑已经换了寝衣躺下了。
大夫交代他要多用腿,但毕竟静养了那么久,进宫半日,回来之后右腿已经酸乏得不行了。
玉萦走到榻前,见他蹙眉在揉右腿,便问:“不舒服吗?”
“有点酸痛。”
“等等,我去找个东西。”
今日盛装进宫,玉萦穿戴得也很繁复。
她卸下头面,换了身家常衣裳,这才拿着一支小玉锤过来,坐在赵玄佑身边,替他捶打着右腿肌肉。
“的确比我自己按压得好。”
“那不然呢?我伺候你可已经伺候惯了。”
听出玉萦的揶揄之意,赵玄佑伸手在她身上捏了几下。
“我也可以伺候你。”
玉萦轻哼一声,拍开他的手不理他。
“温槊找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估摸着他在侯府里有点不习惯吧。”
“是离了你不习惯吧。”
对于玉萦和温槊的关系,赵玄佑谈不上吃醋,但心中多少有点不舒服。
毕竟,温槊又不是玉萦的亲弟弟,一个认下来的弟弟,说白了并无血缘关系。
玉萦很重视他,视他为家人一般。
而温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