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让小九眼裏心裏,有一瞬间的她,就算是个不起眼的角落也足够欢喜。
她心知自己现在有多廉价,与其说她将自己卖给叵测的命运,不可控的未来,不如说是她屈服于内心无边的荒凉和欲望。
无情道,太上忘情,原来一日不修便原形毕露。
殷九弱给了她一个笑容,就算并非真正给她的,她也欢喜。
可她想要在这儿找到小九对自己的某种眷恋和情,仿佛她必须靠着这样的幻梦活下去。
即便她清醒知道那正是鹤顶上的一抹红,是完全无解的毒药。
但她甘心如芥。
再次笃定这一切对于自己来说,是美妙绝伦的。
女人微微地笑,愉悦与无望的冷热底色混燃,焚尽理智,烧得这高高在上的太初神尊疯魔又无可抵挡。
她褪下衣衫,沐浴更衣,一寸寸抚过身体,止不住畅想一会儿小九会怎样对待她。
即便用的是别人的身份靠近小九。
水面映出女人骨肉匀停的身姿,温热水滴在牛乳般的肌肤滑落,洇出诱人的红晕。
擦干水滴后,扶清穿好裏衣,只用一件轻纱裹身。
明晃晃的轻缎薄纱勒出一寸寸的曼妙风情,显出替换身份带来撕扯的痛苦,和自甘堕落的倾城风情。
被水雾沾湿的水红色亵衣紧贴着肌肤,清清楚楚地勾勒出纤细无骨的腰肢。
回到寝殿裏,温润似玉的少女就着明亮烛火,正在专心致志地察觉卷宗。
只是简简单单的动作,便引得她心念难忍。
扶清几乎不着寸缕地半跪着贴上了殷九弱,唇瓣滚烫地覆上纤长如玉的手指。
一室温暖,女人仰着头绞弄殷九弱的手指,墨眸裏盈着一汪春水,不经意的嗓音沙哑异常,“殿下。”
殷九弱讶然地抬头,怔楞出神之间,女人已然跌进她怀裏,薄纱轻撩,瓷白肌肤下青色血管缀着摩擦时起的红痕。
从她的角度看去,对方玲珑瘦弱的蝴蝶骨白如脂玉,无比渴望地看着自己。
扶清此刻颇有一种无所顾忌的疯魔,眼眸灼灼,那是剥除掉天性无情后内心最强烈的情欲。
“你发烧了,身体不适吗?”殷九弱手裏还握着没看完的书卷,鼻尖嗅闻到除了墨香外的第二种甜腻气息。
她低头发现自己黑袍的衣摆已经被女人打湿。却不知是浴池未擦干的泉水,还是别的什么。
思索的时刻裏,跪在她身侧的女人衣衫半褪不褪,绛纱裙子被风拂动,玉石般的身体上带着水珠,留不住地往下滑。
扶清的肌肤似乎因为寒冷而微微发红,青色的血管藏在瓷白裏,“殿下,夜深了,不就寝吗?”
这个人……真的是十三王妃吗?
这样的念头一起,殷九弱心裏悚然一惊,眼眸如潭水般碧幽幽的透出寒意。
虽然她还并未接触到对方的元神,但神魂深处已经漾起一种时而陌生时而熟悉的颤栗。
是错觉吗?殷九弱匆忙将手指收回来,一时不察几乎擦伤了女人娇嫩的唇,引来幼猫似的惊呼。
扶清呢喃着轻唤,容色似妖般妩媚动人,“殿下,今夜准许奴家伺候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