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学你大哥,把金子都花在别的狐狸媚子的胭脂堆里——上次他偷藏的西域香料,我在床底木箱翻出几匣子,真是有点出息都没有。”
叶璟攥紧纸包,金粒在掌心压出细密纹路:
“嫂嫂就不怕我转头把这些‘孝敬’上交给北镇抚司?”
“你敢?”
李瑶熙挑眉,忽然伸手捏他脸颊,
“信不信我把老太太告诉我——你小时候尿裤子的事,写成戏本子送到醉香楼?”
她指尖忽地沾上胭脂,随后在他眉心点出个歪斜的朱砂痣,
“到时候你这总旗大人,可就比头牌姑娘还出名了。”
叶璟指尖捏着还荷包里的金粒,突然促狭地挑眉:
"
嫂嫂这般大方,莫不是要我替您盯着大哥?下次他再往醉香楼钻,我便提着绣春刀去门口候着,看哪个姑娘敢接他的酒钱。
“
李瑶熙闻言噗嗤一笑,绢扇轻轻敲在他肩头:
”
少在这儿耍贫嘴,你管好自己就行。
“
她瞥了眼他腰间的腰牌,又正色道:
”
锦衣卫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你。。。。。。"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小厮在廊下高声通报:
"
大少爷回来了!
"
叶璟连忙将金粒揣进怀里,整了整衣襟,低声道:
“嫂嫂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叶璟正要告辞,却见门帘一掀。
就闻见一阵浓烈的脂粉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抬眼只见大哥叶瑜歪歪斜斜靠在朱漆廊柱上。
月白锦袍敞着领口,肩头沾着片桃红胭脂印,腰间翡翠香囊还挂着半片醉香楼的流苏穗子。
“哟,这不是咱们锦衣卫的总旗大人?”
叶瑜打了个酒嗝,手指着叶璟腰间的腰牌,玉扳指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老子在醉香楼听老鸨说你升了官,还以为她在拿残酒灌我——就你这小身板,能拧断砍头恶鬼的脖子?”
叶瑜随意找了个地面直坐下,玉扳指敲着腰间的和田玉佩,
“刚刚还在院子里,现在莫不是要去诏狱准备提审你兄长?
我这清贵身子骨,可受不住锦衣卫的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