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等。”闵楼的朋友们有点犹豫,拿不准这人身份——瞧那气场,瞧那车,瞧那随行的一帮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闵楼会交的朋友。
原三却多余和众人废话,直接把人扯进怀里,转身走了。
余下几人在酒吧门口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呐呐道:“的确是楼让咱打的这个电话啊,应该……没事……吧……”
有事没事,得看从什么角度说。
至少在清醒的闵楼看来,有事,事还不小。遗憾的是,他现在不清醒。
从朋友身上到原三怀里,再被弄上车,闵楼眼都没睁一下。直到睡了一路,下车时,他那点酒醉后会间歇性发作的困劲儿终于过去了,又进入闹腾的模式。
“我不下车。”闵楼终于发现自己被谁接走了,立刻螃蟹似的用两只爪子扒着车座,把滚烫的脸贴在凉凉的真皮椅背上。
原三站在车门前,淡淡地瞥他一眼:“下来。”
闵楼把脸转了个方向:“我不。”
原三不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闵楼半天没听见动静,犹犹豫豫地转回头来。
视线触上原三双眼的瞬间,闵楼浑身一激灵,鬼使神差地松开手,踉跄着下了车。
他浑身发软,平衡感降到零,脚刚一落地就往前栽,砸了原三满怀。
“自己走。”原三纹丝不动,一手拽着闵楼后脑的短发,把人拎起来站稳。
“我站不住!”闵楼不住喊“疼”,理直气壮地叫嚣,伸手去扒拉原三揪他头发的手。
原三不轻不重地把手一丢,漫不经心地说:“那就爬进去。”
闵楼愤怒地抬起头,反手揉着后脑勺,正要骂点什么,忽然又脸色一变。他兔子似地原地一蹦,好像找回了些许平衡感,把面前的原三一推,磕磕绊绊地跑向车的另一侧。
所有人不明所以,视线追着他挪到花坛前。闵楼扶着路灯灯杆站定,忽然开始解裤带。
候在车旁的保镖们:“……”
闵楼旁若无人,唰地拉下裤链。原三眼角一跳,大步朝着闵楼的背影走去。
昏暗的路灯下,漆黑的草丛里有小虫子在吱哇乱叫。闵楼掏出那玩意儿,正要对着花坛里无辜的小生命们放水,忽然被人从后头猛拽了一把。
这一拽力气不小,闵楼被带着转了半圈,惊吓之下括约肌一松,热腾腾的尿瞬间浇了原三一鞋。
所有人:“!!!”
闵楼醉得稀里糊涂,这一泻千里便停不下来。他半眯着眼,时不时哆嗦一下,脸上露出舒爽的神情。
安静的夜里,所有人鸦雀无声,唯有滋在皮鞋和地上的响亮水声,合着花坛中一声一声的虫鸣。
【作家想说的话:】
楼楼:反正都作死了,不如彻底一点。难不成要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大佬怎么可能这么小肚鸡肠→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