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待姜持走后,田韵拍了拍贺祈年的肩膀:“儿子,真醉了?”
贺祈年别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闭着眼睛轻声道:“妈,帮我把门带上。”
田韵撇撇嘴,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听到关门声,贺祈年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抹了一把不太清醒的脸,起身去了浴室。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矜感觉,从贺祈年那晚在车上偷亲了她之后,他对她的态度疏离了不少,她好多天都没看见他。
据说是公司很忙,他每天都是学校公司来回跑,周末也回不了家。
要不是研究组的项目进入了尾声。
她去实验室的频率高起来,时而还要跟导师一起去医院做试验和检测,她好像见不到他。
不过就算是见到了,他也总是埋首于数据中,或是与导师讨论细节,连目光都很少与她交汇。
她怀疑,他是不是想起自已喝了酒做了偷亲她的事,害羞了不敢面对她?还是根本真的醉到没有印象?
12月,项目全部完成。
导师组织了聚餐庆祝,在餐厅定了一间包厢。
选座位的时候,姜矜直接坐在了贺祈年的旁边。
大家热闹非凡的讨论着这几个月来的熬过的数据,有说有笑,有吃有喝。
贺祈年一直扭头跟旁边的苏羡说话,没跟她搭上。
姜矜突然轻轻扯了一下他的卫衣袖子。
衣料被轻轻牵扯的力道让跟苏羡说话的贺祈年话音一顿,转眸看她时眼睛里带着温和的笑意,语气也很轻柔:“怎么了?”
姜矜指着桌上蒸笼里的大闸蟹,蟹壳在蒸汽中泛着橙红光泽,轻声说:“我想吃这个,你帮我拆一只。”
贺祈年眼底闪过一瞬的诧异。
“好。”
他应了一声,就带上一次性手套拆蟹。
大家都在吃自已的,聊自已的,也没人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姜矜在海城长大,从小吃大闸蟹的机会多多,她自已是会拆蟹的,但她还是喊了他。
而贺祈年是知道这一点的,也没拒绝,帮她拆了一只完完整整的蟹肉摆在盘子里给她。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