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黑眸半眯,揽着江初月的胳膊微收紧,他问:“你真不记得这枚墨玉扳指从何而来?”
江初月茫然摇头。
她是真不记得了,只知道谢临渊十分珍视这枚墨玉扳指。
偶尔两人榻上欢好,谢临渊还会用扳指做那种事,以至于江初月对墨玉扳指的印象很不好,有段时间看到墨玉扳指就觉得腰酸腿软。
“你也别卖关子,墨玉扳指到底有何意义?”
江初月眨着澄澈的眼。
谢临渊磨牙。
他俯身,逮着江初月一阵细吻。
檀木床吱呀作响,绵长的吻几乎夺去她的呼吸,江初月被亲得喘不过气。
她努力推开谢临渊,闷闷道:“别乱来,胎还没坐稳呢。”
前段日子为了谢临渊伤心劳神,江初月这一胎怀得辛苦,身体也不大好。
谢临渊立刻鸣金收兵。
他只将吻化作细雨,缱绻地亲着江初月,仿佛怎么都不够。
良久,谢临渊才细细抚摸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嗓音沙哑:“这段日子,让你担心了。”
江初月轻笑,凑过去亲了亲他:“能找到你父母骨灰的下落,一切都值得。
皇帝薨逝,皇后也死了,朝中局势混乱,你这段日子得快刀斩乱麻,尽早稳住局面。”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刘弗昀死后留下的巨大烂摊子,需要迅速收拾。
谢临渊抱着她,眼眸缱绻:“陪我走到至高处,可好?”
江初月:“好。”
屋外的雨还在继续下,密密麻麻。
夜色已深,江初月和谢临渊相拥而眠。
睡到半夜,江初月忽然被小腹轻微的刺痛惊醒。
谢临渊几乎是瞬间清醒,一把揽住她颤抖的肩膀,派人把张太医请过来。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张太医就被侍卫“请”
进了王府。
老大夫的黑色璞头帽歪在一边,连鞋都来不及穿好,就被推到了床前。
张太医习以为常,仔仔细细给江初月把脉,得出结论:“王妃是操劳过度,长期思虑过重,这才堪堪动了胎气。”
江初月攥紧被角,担心地问:“孩子能保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