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放下武器手足无措,有的人挥舞刀刃情绪激昂。
切尔诺伯格的市民们不能接受,自己一直以来遭受的苦难,竟还有来自‘保护者’的一份。
整合运动的战士们不能接受,他们所付出的牺牲与斗争,竟是利欲熏心者阴谋中的一环。
一个市民痛苦的抓着头发,双目无神的吼道:“该死的感染者,要是你们不来,切尔诺伯格也不会变成这样。。。”
“什么?你说什么!”
一个整合运动的战士一听这话,当时就急眼了:“那我们就该死在冻原呗?你们这群住城市的家伙怎么能明白,我们在冻原里的苦日子,你们才过几天就受不了了?”
“本来就是!”
那个被感染的市民好像找到了发泄的点,扑上去揪住整合运动战士的衣领:“难道如今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不是无妄之灾吗?你是无辜的,难道我和我的孩子就不是?”
周围的人赶忙上前将两人分开,可那个感染者市民还在倾诉:“他才六岁,就得了矿石病。。。啊,现在我和你们一样了,整个城市都要死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听到这话,整合运动的战士们声音顿时哑了了起来,有的双目低垂似乎回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抱歉。。。”
先前那个被揪住衣领的整合运动战士低声说道:“其实。。。我能理解你,我妹妹死的时候也才五岁。。。”
氛围更加沉重了。
生活在切尔诺伯格的市民们,经过这一场灾难,多多少少也能体会到感染者们的痛苦。
可代价若是无数无辜者们的血肉与未来,那这又是否值得?
人们沉默着。
整合运动沉默着,萨卡兹佣兵们沉默着,游击队们沉默着。
他们心中皆有无数问题,而这些问题似乎无人能够给出准确的回答。
一通终端响声,突然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还是爱着你~想走进你心里~”
于是突然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感受着周围人的视线,博士心中一边痛骂着查德希尔挑的这个该死的铃声,一边将终端拿出来接通。
“不好意思,我先接一下哈~”
然而刚刚听到消息开头,他立马就将外放打开,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博士。。。大批乌萨斯集团军正在登陆切尔诺伯格。。。目标正是核心塔。。。他们要重启动力撞向龙门。。。”
刚刚略微轻松下来的氛围,又一次凝重了起来。
现在很明显了,集团军与旧贵族甚至连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想给切尔诺伯格,而是铁了心的要搞一场大事。
有人愤怒,有人慌乱。
怎么办?
这时,一个女性整合运动突然走到人群中央,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正是阿丽娜。
“各位,如今互相推扯已毫无用处。
事到如今,难道大家还没有看穿乌萨斯的真面目吗?
乌萨斯的枪口对准的从来不是“整合运动”或“感染者”——是所有被踩在铁蹄下的活物,是所有在压迫中不自知的人。
他们将感染者丢进矿场时叫我们“脏东西”;现在举着刀砍向市民时又喊我们“叛乱者”——但你我都知道,他们眼里只有待宰的羔羊。
我知道,我们先前一直在互相仇视着互相憎恨着,将感染者与非感染者的界限当做必须你死我活的标准。
可这难道不可悲吗?当我们的生命被称上可被衡量的砝码,那些阴谋家和剥削者从未将我们分出类别,而我们却在互相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