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你的,身体……”
陆煜行喘息低哑道。
白御卿顿了顿,略微怔然看着男人被汗水氤氲洇红了的脸颊,指尖轻轻摩挲过他的唇角,“我自己可以,但是——”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白御卿恍惚觉得,面前陆煜行的脸,不知为何,和三年前的少年脸庞重合。
一样的喘息,一样的痴迷,一样的痛苦。
——一样的爱意。
白御卿略微颤抖,摸上他的侧脸,他伸出湿红的舌尖,小心翼翼舔了舔白御卿的指尖,落下黏腻。
狗一样。
被封锁的记忆随着不断的动作恍惚与如今重合,崩坏的世界线让系统没了束缚他记忆的能力,白御卿略微眯起双眸,在极致的欢愉中猛然想起。
……三年前。
这混小子也这样过一次。
白御卿抬起腰,恶意研磨了一下,在男人极致的颤抖与被他逼出的一丝泪意里。
猛然伸手扼住他的下巴,略微恶意眯起双眸,嗓音也低沉沙哑漫不经心。
“陆煜行,现在学狗叫一声,我就原谅你……”三年前,趁我中药,吃干抹净,甩甩屁股走人一事。
他话还没说完,陆煜行就哑声,“汪。”
随后低头,犬齿小心翼翼研磨了一下他的指尖。
想来陆煜行也说不清自己是为什么获得白御卿的原谅,才汪了这一声。
白御卿顿了顿,嗤笑出声,染着银丝的指尖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随后扼住他的腰,顺着落下吻。
缠绵在朦胧月色里。
陆煜行在极致的缠绵里想他们的初见,那时雪地折射的阳光太烈,晃得他在被白御卿抱起之时没看清对方俊美的脸庞与饱含的复杂悲悯。
如今才明白,那道光早把他的人生劈成两半——一半在阳光下伪装正常,持枪而立,一半在疯狂里溃不成军,疯癫痴狂。
低哑的喘息伴随着水声回响在夜色里。
此时月光彻底被乌云笼罩,朦朦胧胧盖住了全部的月色,陆煜行突然发了狠地吻住白御卿,缠绵出舌尖交融的腥甜与血。
初见时,白御卿的视线像是在头顶悲悯地注视。
是天山雪、云中月、天上仙的神明,垂眸的悲悯。
多像一次忏悔。
但是没关系。
至少此刻,月光、夜色、和白御卿的爱,都是他的。
哪怕此后还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