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卿轻笑,随后门口传来了扣门的轻响。
许是拿糕点的小厮回来了。
应好似是挺爱吃这糖糕的。
漫不经心想着,抬眸望去才看见,是陆煜行——
他眸尾一丝洇红的湿润,一双漆黑的眼眸中看不清情绪,俊脸上没什么表情,脖颈却带着一个……漆黑的玄铁所制的狗项圈。
应好瞳孔紧缩。
却见昔日的“好友”面色如常走进来,指尖扯了扯脖颈的项圈,俯身跪在白御卿的脚下,似是低喃抱怨着,“……公子,项圈太紧了。”
白御卿一顿,指尖略微颤抖,恍惚看了一眼应好一脸呆滞的神情,却一咬牙,指尖捏起陆煜行的下巴。
冷声道,“你怎么来了?滚出去——”
“……公子怎不称罪奴为贱狗了?”
陆煜行微微歪了歪头,微微扯起唇角,低声道,“公子将罪奴捆起来学狗的时候,便在屋中说了,舔完了那才可解开。”
“解开后,要跪在您脚边,好好给您验收成果。”
“……所以罪奴来寻您了。”
陆煜行的手扯着他的衣摆,哑声道,“公子,在外人面前,您现在就想验收成果吗?”
他压低加深了“验收成果”四字。
“你,你们……?!”
应好猛然起身,脸色惨白看着二人,一时错愕不知做出什么反应。
现在的好友坐在椅子上,神色倨傲冷淡。
曾经的好友跪在地上,脖颈上带着项圈,还说着些不知羞耻的话语。
他浑身颤抖,猛然想到了刚刚白御卿怪异的举动。
刚刚屋中那人,是陆煜行吗?
那些奇怪的水声,暧昧的声音,以及白御卿若隐若现,近乎轻蔑鄙视的那声——“贱狗。”
应好只觉得此时脑袋轰鸣。
“你,你们——”他不知自己该如何说,只是呼吸都急促压抑,指尖都发抖,嗓音结结巴巴。
孤高倦懒如玉狐仙,疏离淡漠之人,却能骂出那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分明不是,白御卿,是怕宋三欺辱陆煜行,才迎他入府的吗?
分明白御卿不是口口声声,不好男风吗?
分明说好了陆煜行是他好友,要好好待他……
怎么会,假戏真做?
应好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被背叛的恍惚与不可置信,双眸赤红,大声道,“白十七,你骗我!”
“我不……”
还未等白御卿辩解些什么,应好便猛然转身跑了出去。
……刚到手的朋友就见识到自己是个变态,然后吓得跑走了怎么办?
白御卿怔然看着大开的门口与应好飞奔离去的红色背影,表情空白一瞬。
随后——
扯起陆煜行的项圈,略微压低嗓音,盯着少年罪奴无辜又漆黑的双眸,“……你故意的?”
“一切谨遵公子教导。”
陆煜行轻笑道。
他昨夜不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