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跟踪你——你只是,故意误导我,在给我下套。”
李肆书紧紧攥着剑,手背绷起青筋,冷冷看着陆煜行的眼。
“李肆书,放下剑。”
白御卿的嗓音淡了几分,他看着剑拔弩张,气势针锋相对的二人,微微蹙眉。
“你单单做一个护卫确实屈才,我会告诉父亲你与另外九位,今后不必在我院中了,回去做你的指挥使罢。”
白御卿瞥了陆煜行一眼。
成了坏狗铲除一直监视他的李肆书的一环了。
‘申时,院中后厨,给公子礼物。’
白御卿看着指尖上纸条的内容,微微眯起眸子,唇角几分冷笑。
但是——白御卿,也不想让李肆书与另外九位在院中。
虽现在搞明白李肆书不是父亲给他的男宠了,但是瞧着还是膈应,毕竟……他受不了院中人多,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此时也便顺了陆煜行的套。
“公子,您就这么信任他对您没有不轨之心吗?”
李肆书将剑收回剑鞘中,眸子却恶狠狠等着跪下的陆煜行。
“……对。”
至少现在没有。
按照剧情线,他还有好久才五马分尸下线呢。
听到他的回答,墨发的罪奴微微歪了歪头,死死盯着他。
“退下吧李肆书。”
李肆书低头,有些不甘地低头,随后转身,在转身的一瞬间,掩下杀意,“是,公子。”
一时,屋中只剩下跪着的罪奴和白御卿了。
糕点散落在地上,略微散发着香甜。
白御卿看着陆煜行的眸子,猛然想到了昨夜。
昨夜宫宴里,他被自己抵在树干上,虎口扼着他略微颤抖的喉结,又见少年眉峰野性,挑衅凑近他对他“汪”了一声。
那时候他的呼吸急促,温热的呼吸,扑在白御卿唇上。
然后凑过来的那一瞬间。
耳边传来侍卫高声的,“那边的!在干什么?!”
怔然的白御卿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他。
好险,差点和龙傲天亲嘴了。
不过龙傲天学狗叫就学狗叫,凑那么近干什么?
白御卿“啧”了一声,指尖微微摩挲了一下唇角,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炽热,又垂眸看着一直跪在地上乖戾看着他的罪奴。
心中夹了几分不爽的不愉,眉目也清淡倦懒了许多,他俯身捡起一块散落在地上的糕点,略微恶劣嗤笑。
薄冷倨傲,讥笑嘲讽他的小心思。
“说好了要送小爷礼物,结果只是让小爷给你赶走李肆书?”
“这碎了一地的糖糕就是你的礼物吗?”白御卿微微眯起眸子,嫌恶蹙眉。
居高临下看着他,评价道,“……坏狗。”
陆煜行喉结上下滚动,呼吸压抑了半分。
他将指尖拈起的那块糖糕对着陆煜行,近乎漠然道。
“爬过来,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