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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第1页)

稣嫦唷?br>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乃们希望两只有爱爱呢,还是就此柏拉图下去,表表态嘛,偶也好顺应民意。

☆、情困发为白(二)

水天然除了密切关注着燕子丹的一举一动,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燕云林。燕云林看起来平静得像一泓死水,可总会在某一不为人注意的时刻,流露出忧心忡忡的神情,看到水天然时,这种无奈和权宜的神情,在背过去脸的一瞬,尤其明显。有一次,水天然甚至听到燕云林跟燕子丹说:“纸里终究包不住火,你究竟想怎么样?”水天然强烈地感到,在燕家有一个惊人的秘密,而燕子丹就是这秘密的核心人物。

燕子丹很爱惜自己的头发,三四天就要用皂角膏洗一次。那天下午,燕子丹在院子里洗头发,涂上皂角膏后,揉搓出满头白沫,因被白沫刺得睁不开眼睛,一声紧一声地叫侍女拿水来冲洗。恰好水天然走来,从侍女手接过温水盥器,亲自给燕子丹倒水冲洗头发。

温水冲洗去皂沫,燕子丹的头顶上,隐约可见刺青图案。水天然大是奇怪,停下冲洗,用手分开燕子丹的头发,细看那奇怪的刺青。燕子丹平日长发覆顶,外人根本想不到他头上会有刺青。那是一朵拙劣的莲花图案,像是草草刺上去的。水天然心里猛地一震,想起青莲道乌龙点汪青全家天灯的骇闻。

燕子丹紧闭着眼睛催促:“怎么不倒水了?快把这些烦人的沫沫冲洗掉。”水天然走神失手地给燕子丹倒水,注下的水,顺着燕子丹的脖颈淌进衣领里。燕子丹生气了,伸手推开水天然:“你这是给我洗头吗?简直是在给我洗澡。”一旁的侍女,忙把干净的毛巾递给燕子丹,燕子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睁开眼见是水天然愣在一边,手里还拿着盥器:“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小丫头毛手毛脚的。”水天然勉强笑笑:“真是好心没好报,我看这丫头被你支使得团团转,过来帮一把,倒帮出不是来了。”燕子丹忙说:“我哪是对你发脾气,你误会我了。”

水天然支开侍女,紧张地问燕子丹:“你头上的刺青怎么回事?”燕子丹有点慌乱:“什么刺青?”水天然肯定地说:“我看到了,那是一个莲花图案。十八年前,青莲道的乌龙,把湘西三陵县的知县汪青全家点了天灯,唯独汪青五岁的小女儿被人救走,你今年不正是二十三岁吗?”燕子丹吃惊得差点跳起来:“你怀疑我是汪青的小女儿?湘西离山东距离遥远,我决不可能是汪青家的人!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你还真能扯到一块儿。”

燕子丹越是极力否认,水天然的脸色越是难看,一张吹弹得破的娇嫩脸子,青了白白了青地变化着,她很害怕去证实自己这个疯狂的猜测,如果她的猜测对了,燕子丹也就是个女人了!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平府城的人,还不惊奇得掉了下巴?水督军的颜面还不丢尽?她水天然又情何以堪?想到这儿,水天然委屈得泪水盈眶,爱恨交加地向燕子丹说:“你跟我进来说话。”说完扭身回房。

燕子丹惊怔彷徨了一阵子,不得已走进他们的房间。燕子丹一进去,候在门口的水天然,就将门闩上了。燕子丹勉强调侃说:“大白天闩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水天然看着燕子丹,点点头说:“还真是见不得人的事,你把衣服脱下来,我要验明正身。”燕子丹皱皱眉头:“你验什么身?”水天然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领,外衣、内衣、以及抹胸,一件件向下脱,直至胴体上□。燕子丹窘迫得满面通红:“这又怎么说?”水天然逼视着燕子丹:“你要如我这样露出真相,我才放心。”燕子丹后退一步,水天然冷笑:“我就知道你心中有鬼!”燕子丹被水天然逼到死角,一咬牙脱下外衣。水天然比燕子丹更觉到了穷途,她害怕看到真相,恨声说:“你要真是个和我一样的女人,我爸爸准会一枪毙了你,你让我们父女,成了平府城最大的笑话!”

一听到水督军,燕子丹顿觉后背发凉,笑着跟水天然说:“我不都跟你上床了嘛,你还疑心什么?”水天然愕然苦笑:“在一张床上各睡各睡的,就叫上床?”燕子丹神色转凝,把刚脱下的外衣又穿回身上,冷肃地跟水天然说:“我向来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凭什么你要我脱我就脱?”水天然举起双手,将玉体转了一周:“我都脱了,你怕什么?”燕子丹回身向外就走,水天然气恼地拦住燕子丹的去路:“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燕子丹把衣服丢给水天然:“我要怎么样,你能阻拦得了吗?”一把拉开水天然,打开门扬长而去,但没有忘记随手把门关上。

晚上,燕子丹仍回房来睡觉,只是脸子板得冷冷的,明显在告诫水天然别再招惹他。水天然竭力隐忍着,处处做出对燕子丹视而不见的姿态。燕子丹被水天然识破每晚的假功课后,也不装模作样了,回房就上床睡觉,甚至别出心裁地在床的中间,拉上一条细绳,上面系挂着四五个铃铛,正色告知水天然,说这条细绳子是楚河汉界,两人上床后,各人守土,不能犯疆。水天然对此又生气又好笑,反觉燕子丹可爱之至。

此后的燕子丹,明显变得焦虑不安忧心如焚,尤其对水天然,防范得密不通风,连睡觉时都睁着一只眼。有时,水天然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会把燕子丹吓一跳,会神经质地想半天水天然要干什么。

一天,燕子丹照着一把镜子发呆,水天然像往常那样“无视”燕子丹的存在,可燕子丹照镜子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水天然再不能“无视”下去。于是,水天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燕子丹照什么,原来燕子丹在照两鬓间夹杂着的一些白发!水天然心里暗惊:燕子丹怎么突然长出许多白发来?水天然想看得更确切点,刚靠近去,燕子丹警惕地避开她。水天然知道自己任何一个想接近的动作,都会吓着燕子丹,自己只有保持开距离,燕子丹才会觉得安全。

燕子丹头发变白的速度,实在惊人,本来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竟然全变白了,并且白得雪亮。燕家的人,对燕子丹快速白发的现象,想当然地以为是一种疾病引起的。唯有水天然明白燕子丹的病根所在,这样虐心要命般的心理折磨,燕子丹的头发不白才怪。对于燕子丹骤然全白的头发,水天然深为震撼,极后悔对燕子丹逼迫太甚。燕子丹对水天然疑惧和避让的态度,令燕家的下人,觉得水天然在欺负燕子丹,所以都有点不喜欢水天然起来。

一天午饭时,燕子丹和水天然,陪着燕云林夫妇吃饭,燕云林忧心忡忡地跟燕子丹说:“你这头发,还是请一个医生看看的好。”一向极为爱惜头发的燕子丹,一口杜绝:“反正全白了,黑发总究也要变白的,我这样子蛮好的,要那庸医来干什么。”燕子丹的母亲王氏,无论遇上什么难为的事,都会把佛祖请出来,给她排忧解难,这次也不例外,她掐着手上的佛串珠说:“阿弥陀佛,因果报应啊。”燕云林不满地瞪王氏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冷凝下来,水天然看看一头雪白神色肃杀的燕子丹,跟婆婆王氏说:“我昨天看佛经,读到有关共命鸟的另一个传说,很觉有趣。在印度的本土,有一种奇异的鸟儿,它长着两个头,共拥有一个身体,人们叫它共命鸟。共命鸟极会唱歌,它两个头发出的歌声,都非常奇妙,但其中一个头,却嫉恨另一个头的歌声更美妙,想毒死它,就吃下了毒花。剧毒很快传遍了它们共有的身体,导致它们一同死去。死去的共命鸟,终于受到了一种启发,那就是给人活路,自己就有活路。传说,领悟到这个妙理真谛的共命鸟,在极乐世界里互帮互助,共同发出奇声妙音,它们的脑袋,也变成了两个贵妇人的头像。”

水天然讲这个故事时,一直看着燕子丹,她的用意太明显了,明显到连燕云林夫妇,都知道这个故事,是特意说给燕子丹听的。王氏连连念着阿弥陀佛:“给人活路,自己就有活路。好孩子,难为你把这个故事,悟得这么透彻。”燕子丹惊奇地盯着水天然,心里的死结,像是被一双温软灵巧的手,悄然解开理顺。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更到这章节,作者忽然想把这文更名为《新白发魔女传》。唉,水天然的各种步步紧逼啊。

☆、马踏剽悍匪(一)

水润壤因为政途不畅,就借着女儿水天然的婚事,要隐居在平府城休养一段时间,他很少见客,平日深居简出,门口有哨兵日夜站岗。自从燕子丹从古麻镇救出水天然后,孙三段时刻图谋报复燕家,因见燕家和水润壤结成了亲家,投鼠忌器,没敢轻举妄动。水润壤当然也恼火孙三段,以水润壤的势力,要剿灭孙三段易如反掌,可古麻镇地界复杂,属于高敏感地带,孙三段又是张大帅的小舅子,水润壤担心因为个人恩怨,引起大规模的军阀间战争。水润壤一直没动孙三段,是不想因小失大,况且水天然也完好无损。

孙三段开始还害怕水润壤带兵来打他,提心吊胆了一些日子,水润壤并无动静,他仗着有姐夫张大帅撑腰,猜测水润壤是不敢怎样自己,就有恃无恐起来。他甚至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并为此特意去见了一趟张大帅,回来后就着手准备实施那个大事。孙三段吃了部众不配置枪支的亏后,用劫掠来的大烟土,换来了一批枪支弹药,武装起他手下的喽罗。孙三段野心勃勃地要干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就是,趁水润壤在平府城,活捉水润壤。

黄昏的平府城,显得有些破旧和疲惫,四面的城楼下,早就没有了笨重的城门,城墙也没有多少完整的了,碱蚀的大城砖,斑驳凹陷,在无声地诉说着它老旧的历史。

百十名全副武装的骑匪,突然从平府城的东门,沙尘暴般狂卷进城,直扑将军胡同水润壤的私宅。水家门上两个站岗的哨兵,正和无所事事的三儿闲聊,忽见许多持械骑匪来势汹汹,幸亏三个人还算机警,慌忙窜进门里,闩上大门,并顶上木杠。

孙三段敢突袭水润壤的私宅,确实有后台撑腰,那百十名骑匪中,有一多半是张大帅借给他的勇士。张大帅也欲活捉水润壤,明里不想挑起事端,暗中借孙三段的手行事。他担心孙三段不能一举成功,密密派出精兵,化装成孙三段的部下,协助孙三段突袭水润壤成功。

“不好了,孙三段打来了!”三儿跌跌撞撞地跑进内宅。水润壤正和副官在石桌上下棋,听后大怒:“姓孙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前面的事我还没有找他算帐,他倒送上门来了。”水润壤站起来向外就走,边走边边命令跟在他后面的副官,“你去把警卫班的人全叫来,看孙三段吃了多大的熊胆。”

这时,大门外哒哒哒一阵急响,一个站岗的哨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外面打枪了,门都快被打穿了。”水润壤气得脸都黑了:“玩真的啊,警卫班来了没有?给我顶上去!”水润壤这次回平府城,带了一个警卫班,和他住在一个院子里,没想到这时用上了。可那十几个警卫,哪里顶得住孙三段的百十名精锐。水润壤的私宅没有角楼和射击孔,很不利于防守,警卫班的人,只能爬到房顶上跟孙三段的骑匪对射。

水保田听说打家劫舍的孙三段来了,还明火执仗地进攻他家,吓得腿都软了,瘫坐在椅子上问三儿:“外面来了多少人?”三儿战战兢兢地回答:“我才从房顶上看过了,下面的人怎么说都有一二百,全拿着厉害武器,比得上正规军了。”水保田更害怕了,哆嗦着跟三儿说:“你去告诉润壤,要是顶不住,就别硬打了,孙三段不就是想图些钱财嘛,咱们也不用开大门,隔墙把东西丢给他们好了,往年,别的大户都是这样打发走孙三段的。”

三儿跑到外面,顺着梯子爬到房顶上。水润壤伏在房脊后,正指挥着警卫班加强布防。三儿爬过去,悄声跟水润壤说了水保田的意思,水润壤见敌我力量悬殊,硬顶下去吃亏的是自己,因为盼着楚晚雨闻讯赶来解围,心里首鼠两端着,口气却不肯软下去:“是个人就敢在我的头上动土,今后我也不要出去混了,老子向来不怕硬,这仗顶不住也得给我顶。不过,你可以问问那孙三段,到底想要什么。”三儿巴不得这一声儿,连忙从房脊后探出脑袋,扯着嗓子冲下面喊:“下面的不要开枪,我们爷问你们想要什么,要是为钱财而来,我们会如数奉上。”孙三段的气焰很猖狂:“老子就要水大督军,别的免谈。”水润壤气坏了,向着下面一挥手,房顶上的警卫班顿时乱枪射击。下面的胡同狭长逼窄,骑匪避在高高的房屋墙壁下,警卫班的子弹,不容易射中他们,但骑匪也一时攻不进来。

水润壤思忖只要坚守住阵地,楚晚雨总会闻讯来救的。突然,伴随着震天撼地的爆炸声,水家那高大的门楼,骤然塌陷。决口一被打开,骑匪下马冲进水家的大院。百十名骑匪中,有一多半是久经阵仗惯能杀伐的,顷刻之间,就把警卫班消灭得十去□。水润壤见大势已去抵抗无益,在十几名匪徒持枪逼迫下,不得不丢下手枪,从假山后面举着双手出来。

水保田从开始就瘫软在太师椅上,到匪徒破门而入,就没有站起来过。一个匪徒认识水保田,一把抓住水保田的衣领,把水保田从椅子上提起来,拖着向外就走:“这可是我领功请赏的凭证。”水保田吓得面如土色,习惯地叫起三儿:“三儿,三儿。”被拖到门槛儿外边时,什么绊了水保田一脚:三儿仰面躺在门槛儿外,圆脸上满是血迹,脑门中了一枪。是三儿绊了水保田一脚!水保田看三儿死了,比死了儿子还惊痛,人更加不能移动半步。

燕云林家有个仆人,黄昏时外出到东关办事,听说孙三段带人围打水润壤,那一带的居民纷纷逃避,水润壤眼看要抵挡不住了。燕家的仆人,急忙跑回去告诉燕云林。燕云林吃了一惊,心想孙三段敢打水润壤,必有强硬后台和厉害武器,恐怕连自己也是孙三段攻打的目标。燕云林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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