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吴珍淑对张桂芳的恨意始终没有消散。
她自始至终认为,欧阳振国对她始终不冷不热,都是张桂芳的原因。
母亲六十大寿,儿子突破宗师都没有今天这么大排场。
如今却因为一个什么狗屁‘贵客’如此兴师动众
傻子才信!
吴珍淑越想越心慌。
老爷怕不是要把那个女人接回欧阳家
那她算什么
她儿子晨瑞又算什么
不行!
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吴珍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件事,必须找个帮手。
对,找母亲,母亲一定能帮我。
想到这,吴珍淑憋着一肚子邪火,径直穿过长廊,走向后院。
后院深处,有一座素雅的佛堂。
吴珍淑推门而入,一股清幽的檀香扑面而来。
佛堂内,一名身着素色锦缎长袍的老妇人正跪在蒲团上,闭目诵经。
她便是欧阳家的老太太,钱兰。
虽已年过花甲,但保养得宜,脸上只有几道浅浅的皱纹,一头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用一根碧玉簪子挽住,眉宇间带着一丝平和和愁绪。
吴珍淑几步上前,打断了佛堂的宁静,带着哭腔喊道:“妈!”
钱兰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眼珠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吴珍淑扑通一声跪在钱兰身边,眼泪说来就来,“振国他、他现在对我越来越冷淡了!这个家,我快待不下去了!”
钱兰拿起手边的佛珠,慢条斯理地捻动着,淡淡吐道:“他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自作自受”
一句话,精准地戳中了吴珍淑的痛处。
她脸上的悲戚瞬间僵住,眼神闪烁,显然是心虚了。
吴珍淑眼珠子一转,立刻转移话题,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管!我看他今天这么大费周章地打扫府邸,肯定是要把那个叫张桂芳的狐狸精接回来!”
钱兰捻动佛珠的手指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吴珍淑,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警告。
“你要是还想继续当你的欧阳夫人,就别再插手张桂芳的事。”
“凭什么!”
吴珍淑瞬间炸毛了,面容因嫉妒而扭曲:“我凭什么不能管!”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二十多年前就从欧阳家卷走了二十个亿!现在还想回来她怎么有脸的!”
“振国要不是喜欢她,会给她这么多钱吗!”
钱兰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当年的事,你最好别再深究了。”
“我……”
吴珍淑看着钱兰那决绝的表情便知道这么撒泼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