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荧幕上的画面越来越少儿不宜了,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已婚女性,这些并不足以让她面红心跳。
出错的是那一段小插曲,是那一段小插曲中那一声短促而陌生的轻·喘。
她的指尖仿佛现在都还有余温。
隔着一层薄薄的牛仔布料,温暖坚硬的触觉。
手指像被烫到一样,黑暗中微不可见的弹动了一下。
秦青弯腰去拿脚边的冷饮,有点口干舌燥。
水好像少了一点儿,她看了一眼,没太在意。
拧开瓶盖,喝了两口,吞咽着,牙齿下意识的轻咬着瓶口。
好像有视线落在她的侧脸上,她没有转头去看。
怎么了。
女流氓还不能喝水了。
啧。
秦青报复性的狠狠吞咽了一大口。
这绝对是她最如坐针毡的一次观影经历,她几乎是怀着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看完了整场电影。
后半场赵群没在进来,她出去时他还在角落里通话,远远的看见秦青,笑了一下,把手机挂断了。
接着赵群开车把秦青送回工作室。
这是秦青的老习惯了。
一件作品从开始到完成,她都会住在工作室。
有时候大半夜突然想法就来了,她就急匆匆起来,披着毯子打开雕刻室的门,在灯下工作。
这是她很多年的习惯了,赵群也知道。
夜风微凉,赵群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好好睡。”
“嗯,你也是。”
秦青目送他的车缓慢驶离,转身上楼。
然后她做梦了。
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会那么容易被触动。
不过是一个突发的小意外,她以为一场如坐针毡的观影经历已经足够抵消所有。
谁知道不是。
大大的双人床上面床单皱成了一团,她拿开身上的枕头,主动抱住那个人。
一抱住他,天就黑了。
秦青愣愣的看着窗外,明明上一秒还是傍晚。
她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梦,只是有点奇怪。
“天黑了。”秦青迷茫的看着他。
你怎么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