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
“你刚刚说去扫墓,就你一个人吗?墓地那种地方,我老觉得一个人去阴森森的。”
“薄林说要跟我一起。”
“哦……”
许乐拖长了尾音。
“青青,你不觉得你对薄林挺不一样的吗?”
秦青笑了一下,有点儿敷衍,“哪儿不一样?”
“哪儿都挺不一样的,你要真的烦他都不会允许他靠近,就比如说赵群吧,你们离婚之后他想跟你多说几句话都够呛,别说见面了。”
更别说陪你回z市扫墓。
“而且,我觉得你跟薄林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都比以前活泼了,不管是生气的时候还是高兴的时候。”
秦青冷哼,“我以前是个冷面杀手吗?”
“不是。”
许乐否定,“你是个移动冰山。”
秦青∶“……”
这天儿没法聊了。
第二天临近傍晚,秦青才迈出酒店大门。
见到薄林先愣了一下。
他竟然也穿了一身黑,甚至比她更周到,他甚至在前襟别了一朵白色的绢花。
秦青坐上薄林的车,先去市区的花店买了一束白菊。
然后改道去墓园。
现在不是什么祭祀节日,墓园的人不是很多,秦青怀抱花束拾阶而上。
晚风微凉,她来到秦曲红的墓碑前。
墓碑上刻着“恩师秦曲红”,照片是他晚年的样子,华发如许孤傲且苛刻,是个威严而不好惹的小老头。
秦青弯腰把白菊放在他墓前,还有一匹木雕小马。
“师父,这么久没来看您,您不会怪我吧。”
她叹一口气,干脆坐在墓碑前,晚风吹乱了她的鬓发,“不是故意不来看您的,前几年遇到了点儿状况,不敢过来,怕挨您的骂。”
她微微笑起来,“您以前可没少骂我,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您当初要我在院子里练早功……其实我还偷偷哭过来着。”
“但师父,这么多年做您的徒弟我不后悔。如果没有您,我现在也许还在哪个犄角旮旯挨打或者饿肚子呢……我常常庆幸是您挑中了我,让秦青有机会成为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