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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第2页）

“是的，郡主。平日都是郡主抱公主回去休息的，奴才见您还未回来，便抱四公主回房休息了。四公主今天，吹了很久的箫，确实累得紧呢。”

“如此，有劳嬷嬷好好照看羽柔。”高辛枫华微微点点头，随即想到方才宇文宏的话，便道：“嬷嬷，可否与枫华借一步说话？”

“诺。”嬷嬷应是，便跟着高辛枫华走出了桃夭阁。

高辛枫华道：“枫华有一事不明，想请问一下嬷嬷。”

“郡主言重了，奴才不敢，郡主可有什么想要奴才做的？”嬷嬷施了礼，问道。

“枫华便不和嬷嬷绕弯子了，也就直说了。嬷嬷。你可知道羽柔的腿疾如何而来？”

“郡主不是知道么？四公主的腿疾就是十年前同三公主玩耍时，在假山上摔的啊。奴才每次一想到这，心里就替四公主难过。如果不是奴才没有看好四公主，四公主也不会。。。”说到此处，嬷嬷竟也落了泪。

高辛枫华观察着嬷嬷的神情，除了心疼心痛，确实看不出其他情感来，于是便道：“嬷嬷不必太过难过。羽柔的腿疾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解。。。”

“真的吗？”嬷嬷一听高辛枫华的话，来不及擦眼泪，就抓着枫华的衣袖道：“郡主，您有办法可以治四公主的腿疾么？”

高辛枫华道：“嬷嬷可听过‘墨魂’？”

“‘墨魂’？奴才不知。”嬷嬷疑惑地摇头道。

高辛枫华阅人无数，眼前的嬷嬷表露出来的神态，均不像作假，也不再拐弯抹角，于是便道：“这个‘墨魂’便是至羽柔腿疾的根源。原先是颗有着黑色核仁小白珠，经过磨碎之后，由于白色粉末数量之多，所以看起来跟白色粉末无异。而羽柔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之后，腿疾才越发严重。嬷嬷可有印象？”

嬷嬷听得高辛枫华的描述，想起自己每日都给四公主下的那个白色粉末，当即吃惊，跪下道：“郡主！奴才并不知道那，那药粉是至公主腿疾的毒药啊！”

高辛枫华扶起嬷嬷，道：“嬷嬷莫惊。枫华并没有责怪嬷嬷的意思。枫华这些日子也曾观察过你，枫华也相信，嬷嬷你对羽柔的关爱都出自真心。至于这药粉之事，枫华相信，嬷嬷定是受了什么人的唆使。还望嬷嬷告知枫华。”

那嬷嬷道：“郡主大人明鉴。奴才若是知道清妃娘娘给的是害四公主的毒药，奴才也不会。。。不会。。郡主，您救救四公主吧。奴才为您做牛做马也甘愿！”说完便朝着枫华磕起头来。

高辛枫华忙扶起嬷嬷道：“嬷嬷，你细细和我说明为什么清妃会给你药粉？”

嬷嬷擦了擦眼里的泪，哽咽道：“当年四公主摔伤，三公主便请清妃娘娘派了太医来给四公主医治。奴才只觉得四公主虽身份尊贵，可在这皇宫，敬四公主为公主的人，并没有多少。想到清妃娘娘为公主请来太医医治，奴才感激不尽。却不想她叮嘱奴才要日日给四公主服用那些药粉，说是西域进贡来的药粉，对四公主的腿疾有益。奴才也就试着给四公主服用，起先四公主服用了，腿疾是有些好了，可身子却越来越差，后来，连带着腿也残了。奴才只以为是四公主本就体弱，也就没有多想。如今想来，当年太医并没有说四公主可能致残。定是那药粉害的四公主啊！奴才当真该死！对不起托付奴才照顾四公主的芸妃娘娘啊！”刚擦掉的眼泪，却又流了出来。

高辛枫华安慰道：“嬷嬷，不要自责了。我相信羽柔不会怪你的。”

“这清妃娘娘也太过于狠毒了！公主与她平日并无什么冤仇，她怎么下得了手！”嬷嬷擦了擦眼泪，恨道。

“清妃娘娘可有继续给你送药粉？”高辛枫华问道。

“有的。过些天，也会有小太监送来。”

“嬷嬷只需收下那小太监的药粉，也继续给羽柔的茶水下药。当然，并不是真下，嬷嬷可知道怎么做？”高辛枫华点点头道。

“奴才知道。郡主当真有办法救公主？”

“嬷嬷放心。枫华定然会尽自己所能救羽柔。这些日子，也要有劳嬷嬷给羽柔熬药敷脚了，明日我便让人把药材送到您那儿。”高辛枫华看了不远处的桃夭阁一眼，便对嬷嬷道。

嬷嬷一听，感激道：“多谢郡主。郡主以后有些什么用得上奴才的，奴才一定竭尽所能！”

“嬷嬷言重了。羽柔好，便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回去休息了。今晚的谈话，还请嬷嬷务必保密，不要同羽柔讲起。我想，若是让她知道三公主的母妃如此对她，我怕她难过。”

“奴才知道了。郡主您慢走。”嬷嬷微微施了礼，心里虽然疑问万千，但是想到四公主的腿疾能够治好，也给她燃起了一片希望，便不再多问了。

“嗯。”高辛枫华微微点点头，便转身离开，经过桃夭阁时，抬头看了一眼桃夭阁上的牌匾，便停了下来，她能为她做的，就是治好她的腿疾。那次出宫给师傅看了羽柔的腿疾之后，没过多久，完颜毅便送来了一方药方，是抑制羽柔毒素扩散的药方。她借着太子名义，未免引人注意，故意在药方里加了几味药材，之后再自己亲自调了回来。希望，师傅的药方，能够拖到自己拿到龙芽草的那天吧。高辛枫华微微叹了口气，便也回桦烟阁去了。

这日，已近秋末，天空之上，众鸟往南而飞。高辛枫华推着乐正羽柔漫步走在夜央宫的崖边，乐正羽柔手里捧着那日高辛枫华救回来的那只小黄鹂。如今，那小黄鹂在乐正羽柔的悉心照料下，已然痊愈，却不曾想要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