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让阿野带牙牙回去见周慧君。”
“妈,我是不是很笨啊?上次去看周阿姨,明明那么多不正常的事发现,我都没察觉到,现在想来,那时候沈赫野就在家里躲着我,而周阿姨还帮着沈赫野瞒着我,我有点难以接受。”
“傻孩子,周慧君瞒着你肯定也是听阿野的话,换作我,也会向着你。”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陆安苒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也别怪阿野了,他有自己不得已的原因。”
“你就这么相信他?”
“妈妈这是相信你的选择,我女儿眼光肯定不差!”
这句话瞬间让陆安苒红了眼,“妈,你别这么说。”
“好了傻丫头,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你要相信阿野。”
第二天一早,陆安苒一反常态提出和沈赫野一起去看周慧君。
“你不生气了?”沈赫野又惊又喜。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对,妈妈才不是小气鬼,我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善良的妈妈!”
陆安苒被牙牙哄得合不拢嘴。
三人一并去买了点东西,回去的路上,沈赫野接到电话,有个临时会议,不得不返回去忙。
这边司机送陆安苒和牙牙先过去。
沈赫野下车后,没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的黑色面包车。
梅雨时节的空气黏腻得像化不开的糖浆。
假期路上车很多,陆安苒自然没注意到身后动向。
路过一家菜市场时,她让司机先过去,带着牙牙去菜市场买条鱼。
拎着活蹦乱跳的鲫鱼,陆安苒问:“牙牙,等会儿让外婆给你做糖醋鱼好不好?”
她回头,看见空荡荡的青石板路。
卖菜阿婆的吆喝声、电动车的喇叭声突然变得刺耳,后颈的寒毛瞬间竖起。
刚还攥着她衣角的牙牙,此刻踪影全无。
陆安苒慌张大叫:“牙牙!”
声音又一次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牙牙!”
人来人往的菜市场里,没有一个人回应。
她像被闪电击中,手中的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也顾不上了。
“牙牙!你在哪?回答妈妈!”她发疯似的冲向车子,绕着车子转了一圈,又冲向旁边的水果摊、杂货铺,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利变形,“有没有人看到我的孩子?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穿着蓝色的小熊T恤!”
人群投来或疑惑或同情的目光,但没有人能给她想要的答案。
巨大的恐慌像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