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三呢?就是发生恐怖事件的那一年。”
“还是同班。也许是。”
“也许是?”
“其实……从高二的暑假后,我很少再能见到松本同学。成田说——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她因身体不适,请了长假。高二的暑假过后,年级也有谣言说她在附近的公园空地纵火,有人猜测她是被抓了什么的。紧接着高三的上学期就发生了那件事,闹得很大,不断有记者来学校采访。我也是通过新闻才知道,她父母是恐怖事件的策划人员之一。”那段时间,手机和电视每天都响个不停。“期间她一次都没来过。不过,也都是听说的,那个时候我也没能再去学校……”
“为什么?”
钢笔停止转动,阴晴不定的牌面男人也止在一个空洞的表情里。
她抬头,停顿,咖啡店顶灯照得自己有点恶心。大概是离洗手池比较近,能闻到很清晰的消毒水味道。
“……对啊,为什么呢……”
有些东西要冒出头,又被自己强行压回去。
他没再追问,笔尖在本子上走走停停,“对于松本幸果,实际上你是怎么看的?”
牌面骑士闪着光。
她陷入沉默,缓慢开口,从未向别人说过的话,对着这个男人好像很轻松就滑出口了,“……松本同学一直以来都不合群,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是一个人。但那种样子……高傲、不入俗、保持自我,从来没向谁妥协过……真的美丽极了。像是神一样。”最后一句,她几乎咬在齿间,只留了个混吞的发音。
“神?”
“嗯,很中二吧。这种说法。”
他淡淡一笑,笔在虎口横立,扑克牌笔夹朝下,“不会,我很明白。我也曾有过被人拯救的经历,想着‘就这么算了,要不直接在河底躺到死好了’的时候,却没死成。”
津田结尾轻松,讲一件小插曲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拿捏情绪。
倒是津田抱歉地一笑,冲她摊开手心,“抱歉,你接着说。你们有过来往吗?”
“应该有的吧……我想。”
“比如呢?”
“比如……”
“打扰了,您的水果挞。”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