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
溪渊眉头越皱越深。
南山:“对,生路,就在西南方。”
溪渊闻言,眉眼逐渐松缓:“事到如今,你还要撒谎,你可真是……”
“我没有撒谎,我有生路。”
南山执拗地打断。
溪渊还是不信:“世事无常,你凭什么这么笃定自己有生路可言?”
“世间唯一的卦仙为我卜出来的,我为什么不笃定?”
南山反问。
虽说她真的没几天可活了,虽说生路至今毫无线索,但霁月不会骗她,只要她往西南方走,就一定会找到自己的生路。
听到她说起卦仙,溪渊短促地笑了一声:“不可能,世上最后一个卦仙早已经陨落,你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她在东夷岛那十年。
溪渊嗓子仿佛被掐住了,倏然没了声音。
“溪渊。”
南山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在地上。
溪渊看着她越来越近,明知该立刻转身离去,却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南山终于走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腰带。
不同于先前的刻意勾引,此刻的她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仰着头乖乖地看着他。
“你只要放了我,我就一定能找到自己的生路。”
她认真道。
溪渊与她对视许久,视线落在了她赤着的脚上。
春日的夜晚还是冷的,她就这样踩在地上,脚趾已经冻红了。
“溪渊,你喜欢我对不对?”
南山问。
溪渊重新与她对视。
“我知道你喜欢我,”
南山扬起唇角,有些狡黠,却不招人讨厌,“我那日明明刺了你,你心口上却没有伤,说明你当时早有预料,已经提前做了准备,你若不喜欢我,为何怕我取到真正的心头血?”
她又靠近一些,几乎要到他怀里去了。
“溪渊,你喜欢我,你不能拿我去做交易,至少现在不能,”
南山看着他的眼睛,“你得等我先去寻了生路,治好了我的灵骨,等我有了自保能力再说,你如果现在就把我送去,跟让我直接去死没有区别。”
溪渊还是盯着她看。
南山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他淡淡说了一句:“晚了。”
南山扬起的唇角一僵,下一瞬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意思?”
“昨晚我已给画牢山那位传了密信,明日一早就会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