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都有名字,我们也取一个如何?”
“你我好得就像一个人,当然要用一样的名字。”
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的声音,南山猛地回神,和面前的非途久久对视。
突然,她注意到他身后的石壁上,有一抹熟悉的颜色。
南山立刻上前,便看到了前些日子从自己袖子上撕下来的布条。
……也不止是布条,还有被她刻意削尖当做武器、如今上面还沾着血迹的树枝,有一个丑兮兮的泥娃娃、一个被咬过两口的果子,还有一些头发之类的。
南山脑海突然浮现他鬼鬼祟祟在床周围找什么的画面,顿时难以置信地回头:“你之前一直在捡我的头发?”
非途大步向前,挡在她和石壁之间。
“……没打算抢你的,护这么紧干嘛。”
南山无语。
非途却不信她,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她。
南山往后退了两步:“真不抢你的,不仅不抢,我还要送你礼物。”
非途眉眼松动:“礼物?”
“对,礼物。”
南山说完,才想起来自己来的时候没带乾坤袋,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她思索一瞬,从袖子上撕下一块布料,“把这个送你如何?”
从衣裳上撕一块布料相送这种事,可以说是相当上不得台面了,南山送得很是心虚。
非途却接了过去,拿在手里反复地看,似乎很喜欢。
南山松了口气,又觉得好笑:“你喜欢这个料子?”
“喜欢你的礼物。”
非途抬眸。
南山被他直白的话语扰得心神一乱,再想想这些日子经历的一切,她试探地往前走了一步。
“我都送你这么多礼物了,你是不是也该回赠我了?”
她问。
非途顿了顿,思索片刻后,手指突然去扣自己的脖颈。
那块皮肤被他一瞬扣破,鲜血渗出的同时,鳞片也若隐若现。
南山吓一跳,赶紧抓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护心鳞已经给了别人,我可以给你颈鳞。”
非途说。
南山看着他渗血的脖颈无言许久,突然有些懊恼:“谁要你的鳞片,我想要别的!”
“你要什么?”
非途立刻问,仿佛不管她想要什么,她都能给弄来。
南山:“我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非途蹙了蹙眉头,还没作出反应,南山就已经牵着他的手,从山洞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