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就错怪我了?”
溪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侯爷。”
溪渊挥挥手遣退众人,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南山:“是不是将我当成无恶不作的老鸨了?”
“是龟公。”
南山反驳。
溪渊嗤了一声,丢了个东西给她,南山当即接住,看清是什么后惊讶:“桃子?这时候哪来的桃子?”
“昆仑山上摘的,应该是哪个长老用灵力催化的。”
溪渊解释。
南山抬头看向他:“你去昆仑了?”
“嗯,去瞧瞧昆仑的护山大阵可有变化。”
溪渊凭空变出一把扇子,慢悠悠地扇着风,“后日一早,你随我去昆仑,参加赏花宴。”
“……我能不去吗?”
南山无奈,“有魂引在,我又不会乱跑,在风月阁等你多好,也省得拖后腿。”
“我需要一个助手。”
溪渊直接拒绝。
南山皱眉:“你找别人啊。”
“那不行,赏花宴不说是危险重重,也绝非如履平地,我怎么忍心让别人陪我陷入危险。”
溪渊笑眯眯道。
南山:“……”
所以就忍心让我陷入危险了?王八蛋。
溪渊像是看出她心底想法,眉头一挑眼波流动,连魅魔都要逊色三分:“就当是给你当年下毒的还礼了。”
南山冷笑一声。
溪渊心意已决,这昆仑她是不去也得去了。
南山忧心忡忡地回到屋里,发现赤条条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床上的被褥也全都换了新的,她轻呼一口气,倒在床上滚了几圈,开始思考在溪渊房中看到的那些讯息。
青丘是因为瘟疫才灭族的?
万生鼎有疗愈万物的能力,他偷万生鼎,应该是和青丘有关。
那她呢?
溪渊想用她换什么?也跟青丘有关?还有他那个所谓的朋友,那条蚯蚓……南山想起青石上看到的神像,忍不住抖了一下。
太多疑问需要她一一解开,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南山叹了声气,短暂地睡了一觉,醒来后看向窗外,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天黑了啊。
尽管已经离开东夷许多天,但一看到黑掉的天空,南山还是本能地心情不好,前些日子因为有阿娘相陪,这种情绪还不怎么明显,如今孤零零一人,浓稠的情绪便潮水一样涌来。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