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还是很好,南山坐在床边,晒着太阳吃果子,非途坐在地上,躲在床下的阴影里。
“其实我没有恢复上辈子的记忆,”
南山咬了一口果子,“你知道吧,我已经转世了,魂魄还是以前的魂魄,但躯壳和记忆都是新的……虽然和以前长得一模一样,但我已经不算以前那个人了。”
“你是。”
非途突然说。
南山没有反驳:“魂魄是一样的,你说是就是吧。”
她笑笑,从床上滑下去,坐在非途旁边。
非途扭头看向她。
南山朝他伸出手:“可是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还是应该正式地认识一下,我叫南山,孙南山。”
“你是非途。”
非途定定看着她,黑沉沉的眼眸里满是执拗。
南山眨了眨眼睛:“我是非途啊,我没有不承认,只是这一世我叫南山,那你是不是应该叫我南山?”
非途似乎从她脸上辨认她真实的想法。
“嗯?”
南山伸出的手又晃了晃。
非途总算肯握住她了。
一冷一热,交握的刹那体温相互传染,两个人同时静了静。
“非途,你给我吃的果子,还是那棵树上结的吗?”
南山问。
非途:“嗯。”
“那棵树呢?”
南山又问。
非途:“死了。”
南山愣了愣。
“三千年前就死了,”
非途说完,想了半天想到一个词儿,“寿终正寝。”
“树也讲究寿终正寝啊。”
南山想笑,却莫名觉得苦涩。
非途低下头:“她本来可以活得更久。”
南山蓦地想起自己离开伴生石时,最后看到的那场大火。
她静默一瞬,又打起精神:“和我说说我死后的事吧,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