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星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个精光,然后才跟周奶奶道谢回到对门。
门果然没锁,推开有些掉色的朱红色木门,屋内的摆设映入眼帘。
孙林花入住这个家将近十年,这个家里早就不是原主记忆中的那个模样。
原主记忆中的屋子处处透着温馨的暖黄色光芒。
屋内是整洁的,茶几上永远都是放着一束将开未开的鲜花的。
墙上屋里处处都摆着不贵重却格外精巧的小东西。
后来那些东西随着孙宝珠的过世在也不见了。
现在的屋里的沙发上放满了衣服,水泥地板覆盖着许多灰尘。
茶几上放着还没收拾的脏碗。
客厅的五斗柜处处都摆放着不知道有用还是没用的东西。
苏晚星看着,想到原主没有下乡之前的生活,不仅家务全包,还要兼职照顾苏玉行、孙林花和苏谢林,她忽然觉得很搞笑。
孙林花啊,一个丫鬟出身的人,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总是在别人面前说自已以前受到了多少多少的压迫。
却连卫生都不会做。
她特别好奇她在原主妈妈身边做丫鬟做的到底是什么丫鬟!
还是说她从来没有把这里当“家”。所以连收拾都不愿?
苏晚星走到原主睡的次卧,推开门,如她所想的一样,这个屋子里堆满了用不着的杂物,因为常年没有打扫和无人居住,霉味直冲鼻腔,床脚已经布满了蜘蛛网。
推开隔壁的主卧,床上连躺着的地方都没有。
衣服堆满了墙角。
屋外阳台上也是如此。
苏晚星面无表情的关上门。
她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屋里待下去。
周奶奶把面条下进了锅里,也走进了屋中,看到屋内的环境,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推开厨房门,小蚊子和苍蝇争相飞舞,食物腐朽的味道在门外清晰可闻。
“诶哟这孙林花是过日子的人么?这天天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咋屋里这么脏?”
自打苏晚星下乡,她家又和孙林花家闹翻了以后,周奶奶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间屋子了。
苏晚星关掉主卧的门:“谁知道她一天在家干啥呢?”
苏晚星这句话问得“随意”,周奶奶啧了一声:“能干啥?到隔壁纺织厂小周家搓麻将呗。”
机械厂边上是纺织厂的家属院。
周奶奶口中的小周苏晚星知道,她叫周小玉,家里有好几副麻将。
平日里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呼朋唤友的玩麻将。
也不玩钱,单纯就图个热闹喜庆。
孙林花嫁进来后,三不五时地就要往那边去一趟。
“她去打麻将了苏谢林怎么办?”
周奶奶正要回答,开着的房门被敲响:“周奶奶你在这儿啊,我家没盐了,能借你家一点盐吗?”
苏晚星转头,是那个戴着秋香色丝巾的女孩子。
察觉到苏晚星的目光,那女孩朝苏晚星微微一笑:“你好呀,我叫唐诗韵,很高兴认识你。”
苏晚星没说话,她觉得唐诗韵的这个笑脸熟悉极了。
有多熟悉呢?
像极了十年前来她家看望孙宝珠的孙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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