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惑了:“你也忒得黏人了些。”
秦诏贴着他的胸膛,听见那心跳噗通、噗通,蓬勃有力的跳动着,便道:“父王,我听见您的心跳了……”
说着,他忍不住将手攀在人腰间,试探着小心的收紧,而后,发自内心的赞道:“父王,您的腰可真窄……那日,我见您身着盔甲,好不威风!……”
燕珩嫌他聒噪:“住嘴,睡觉。”
秦诏沉默了一会儿。
然而,那肩吞昂扬,映出宽阔肩膀、并兽首腹吞压住窄腰的画面冲击力太强,一遍遍热汤似的在脑海里滚。
眼前香风轻柔的衣料磨蹭着下巴,又吻住鼻息,他感觉喘息艰难。
此刻,秦诏将脸埋在强健胸膛里,并那掌心底下实在的腰身……仿佛叫他掐在怀里似的。
画册子上的“缠斗”场景,顿时涌入脑海,掀起狂潮来。
烧的嗓子眼干。
[那位是你父王,更是震慑九国五州、从无有人敢忤逆的帝王天子。]
秦诏这么想着,试图恐吓自己……
然而全不管事儿!
倒越发的升起征服欲来——偏就是他父王,偏就是帝王天子,是那全天下谁也比不上的风流人物!若是旁人,还没有这气派与风范呢。
父王香、父王好,父王顶顶的漂亮。
越想越乱、越乱越慌。
秦诏不停地吞咽,直至燕珩敏锐的察觉那点动静,将手落下去,抚摸在他脸颊上:“想什么呢?这是渴了?”
他本意是想捏捏小孩那软糯脸蛋子。
可惜那小孩儿却长成了个龌龊心肠,被他父王那双微凉的指尖扰乱了心绪,腹中炸开一团热流……直蹿关键。
那滋味儿,叫谁也说不清楚,但秦诏……猛地就明白了。
完蛋!
小鸟也不听使唤了。
吓得秦诏慌了神儿。可搁在人腰间的手,却死死抓住、舍不得松。
燕珩只需要贴得再近三分,便能抓住那点端倪。若是瞧见顶起来的那道山湾,必要将人当场丢出去,狠打上三十杖子不可。
秦诏憋住气,慢慢地涨红了脸!
燕珩捏了捏人的软耳垂,轻笑:“怎的这样热,难道又发烧不成?”
耳朵叫指头电住,秦诏火撩了尾巴似的,“唔”了一声儿,便手忙脚乱松开了人,兀自翻了个身,滚到一边儿去了。
他打磕巴道:“没、没热。”
秦诏心底明白了事儿,便臊的无地自容,只将头埋进枕头里,趴住一动不动。他试图将呼吸沉沉的压下去,端住体面,生怕被他父王发现。
燕珩纳闷儿,又好笑道:“怪哉,你这样,非将自个儿闷熟了不可。”
岂止是闷?那张辣起来的面孔,非得能烤熟条羊腿不可!
闻言,秦诏仓皇的抬头。
借着微弱光线瞧上去,燕珩才发觉他额头并着鼻尖,都生了一层细汗,亮盈盈的闪着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