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现在不烧是因为吃了退烧药,实际你的身体还没好,我得在旁边看着你,要不半夜突然烧起来,很容易抽搐,惊厥。”
池夏:“……”
编,你继续编。
邵则延面不改色地又补了一句,“真的,我妈告诉我的。”
为了继续住在主卧,邵则延把文女士都搬出来了。
他容易吗?
十分钟后。
邵则延把温度计递到她面前,“喏,37度2,还烧着呢。”
池夏看了下温度计,没话说了,打脸来的好快。
邵则延贴心地给她掖好被子,关了灯,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池夏盯着天花板,手指不自觉地抠着床单。
这几天的经历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闪现。
忽然很好奇,明天他会以什么样的理由住过来呢?
池夏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
池夏翻过身,面朝中间。
她听到邵则延也翻了身。
房间里漆黑一片,连窗帘都拉得严丝合缝,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池夏脸上,她才察觉此刻两人离得有多近。
她在黑暗里描绘着邵则延的五官,有型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以及性感的薄唇。
突然很想摸。
这么想着,池夏就这么干了。
指尖堪堪碰到他的脸,就被邵则延一把抓住。
放任她继续,他不知道自已会做出什么事来。
池夏瘪了瘪嘴,这人还挺小气,讪讪地收回手。
“我在笑你。”池夏回答他的问题。
“小时候你特别粘我,不知道的都以为是我妈给我生了个弟弟,吃饭要我喂,睡觉也要睡在我边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是从初中,或者更早,你就不粘我了,看我的眼神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一开始我以为是你长大了,可后来我觉得你是讨厌我了。
你家刚搬走那会,两家是商量好的,玲姨她们先走,你俩继续住我家,等你哥高考结束后在走。
可是你俩都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我伤心了好久好久,所以这几年我一直都不敢主动联系你们,怕你们已经有了新朋友,不再需要我了。
但是这次你出现,我觉得你又像小时候一样粘我了,你好像并不讨厌我,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池夏的声音很轻,语气里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可带给邵则延的震撼,如同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