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姜小姐稍等些时日,谢某如今还有要事,等结束后必定亲自替姜小姐了结此事。”
谢祁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郑重地交到姜栀手中,“以此玉佩为诺,谢某必不负所托。”
姜栀伸手接过,是一枚白玉螭龙环佩,触手温润,质地细腻莹透,一看就非凡品。
上辈子谢祁就是以这枚玉佩为信上门求娶,最后落在了继妹姜芸浅手中。
想到这里,姜栀便觉这玉佩十分碍眼,又不好当着谢祁的面嫌弃,便随手收入了妆奁中。
却不小心牵动了颈部的伤口,忍不住“嘶”
了一声。
“我帮姜小姐的伤口上些药吧,”
谢祁取过金疮药上前,“若耽误了恐怕真会留疤。”
姜栀便也没拒绝,坐在软凳上侧开脸抬起头,露出一小截雪腻酥香的玉颈。
陆渊阻止得及时,她的伤口并不深,玉簪斜斜地在颈部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放心,谢某在军中待过多时,处理这种小伤得心应手。”
谢祁也不知是在宽慰姜栀还是自己。
他虽然出身侯府,却习惯在军中生活,身边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什么时候替闺阁女子上过药?
眼前的一截延颈秀项让他有种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轻易折断的错觉。
他只能小心地将药在自己指腹化开,收着力道慢慢涂上去。
思绪却不由飘向了方才潜在浴桶内的时候。
事急从权,那时他并未多想,可现在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却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为求逼真,下水时她脱了身上衣物,只裹了一块巾帕。
为了不至于唐突,谢祁连眼都没睁开过。
可即使如此,独属于少女的清幽浅香,湿漉漉的水声,以及狭小浴桶内不慎碰到的温香软体,都让他忍不住喉结滚动。
她为他牺牲得实在太多了。
谢祁压下脑海中旖念,面上不显,耳根却不知不觉已然红透。
落在姜栀的视线中,只觉有趣。
这谢祁不是意气风发,矜贵耀眼的少年将军么?竟也这般容易害羞?
待上完药,谢祁终于松了口气。
这简直比领兵打仗还要难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