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她诱惑,光是坐在他怀里,他就没有一点定力可言。
一夜旖旎荒唐,完全不似新婚夜那般痛苦。
她晕过去了,他也终于从欲望中脱身,理智回笼,灭顶的愉悦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恐慌。
他给她清理干净身体,无论她醒来时要打还是要杀,他绝对不会抵抗。
可却是意料之外的平静。
他松了口气,却因为这一时的侥幸造成了让他悔恨终身的后果。
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宫女帮她弄来了红花。
整整一壶灌下去,又逢经期,血流半月不止。
他亲手剐了那个宫女,恶贯满盈却对着诸天神佛祈祷,宁愿用他的命去换她的命。
寸步不离守了她一个月,鬓间熬出白发,费尽无数珍贵药材,好在是保住了她的性命。
但身体却大不如从前,每月都会腹痛不止。
每每回忆起她惨白着脸色,没有一点生气躺在全是血的床上,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用钝刀子在割。
他眼角滑下一颗泪,落在她滚烫的脸上。
五年过去,他终于找到了陆逍的下落,那些人的势力也浮出水面。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
“钟离钺。。。。。。”
姜沅慢腾腾地眨了一下眼睛,伸手在他眼角抹了一下,但因为重影太多,只摸到了他的鬓角。
钟离钺双眼通红,“很难受吗?”
姜沅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突然凶巴巴叫道:“。。。。。。恶犬!”
他一怔,姜沅却嗷呜一声咬在他下巴上,“咬洗你。。。。。。让你骂我!让你抢我东西!狗东西!”
钟离钺眼中的悲痛一扫而尽,他托着她的脑袋,不知疼痛地笑道:“咬,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
姜沅松开了嘴,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似乎在疑惑他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难受的话咬这里。”钟离钺把手指给她。
姜沅哼唧一声,开始不老实起来。
钟离钺小腹一紧,催促再快些。
李炳才和小安子纷纷捂住耳朵装聋子。
江太医已经到了麟德殿,也准备好了醒酒汤。
钟离钺喂她喝下,但姜沅一直叽里咕噜地在骂他,不配合,他干脆自已喝下再渡给她。